“处置于我?”
曼睩好笑的掩唇,眉眼弯弯的柳眉挑起。
“你当真以为把自己当做一个宝吗?”
“你敢鄙视我!”
木桑怒睁圆目,阴晴不定的看着她。
“你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在我眼里,你比这些下人都不如!”
他竟然觉得她比下人都不如……
曼睩气的脸蛋青筋突突跳起,皮笑肉不笑的扬起薄唇。
“我只不过好心提醒,别白白做他人衣服而已。”
她伸手搭在楠木的肩膀上,示意他离开。可他迟迟不愿退下,最后还是被曼睩一记警告的眼神,被逼无奈默默来到一旁。
“你可别觉得太自我良好了,如果,戒护法真的很在意你的盟约,为何此事过去了那么久,他一句下达的命令都没有呢?你可不要说,他不知道此事。”
“难道……”
木桑因她之话当头一棒,后知后觉而感到脊背发凉,深思极恐隐隐想到这一切的阴谋。
见他如此模样,曼睩料想他已经想到这其中关键,低笑数声。
“如同大家所想那般,我派去的眼线早就被他察觉,可他仍是不动声色的默许我的行动,你可想过这其中的原因吗?”
“我不知道!你不要跟我说!”
木桑脸色煞白的连连后退,他的思绪一片混乱,自己已经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了。
“你说他不值得相信,那你呢?你以为我不会认为你也是在挑拨离间吗?”
“我不否认,我确实在挑拨离间你们的关系。”
曼睩很是冷静地抚摸着耳边的鬓发,娓娓道来。
“因为,我跟你一样都只不过是戒护法手里的一个棋子罢了。你自视为魔族之人,戒护法会理所当然的帮助你。果不其然,面对你的示好,他欣然同意了,从此,你就监视着蝶晓月一行人的一举一动甚至丝毫不差地全部告知戒护法,为的就是他日蝶晓月败落,能给莲殇一个保障,毫无性命之危,也不会成为魔界的罪人。”
拾脚移步,缓慢而又有规矩的走到其身侧,不禁摇了摇头。
“只可惜,你太不了解戒护法这个人。他自恃清高,能入他眼里的也只有蝶晓月,所有一切事情的目的,也是为了蝶晓月。为此,他可以不惜利用身边所有人和事物,只为完成他所想。一旦身边棋子的利用价值没有了,什么同族之情,什么盟约之事,都将会与他毫无关系,所以……”
她猛的靠近木桑,毫无变化的笑意却在暗处显的阴冷瘆人,令他不觉呼吸紧促。
“所以,他全然不顾你的感受,把莲殇给间接害死了。当然,他的计划还远远不止这些。因为,他从头至尾都没有除掉杀死你们的心思。就这样,当你气势汹汹去问戒护法时,他告知了全部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告诉了是我得知此事,然后亲手毁了幽玄之境。你就可以前来复仇,让我们自相残杀。无论哪一方活下来,都对他有利而无一害。你死,只不过是为他除掉一个无用的棋子,要是我死,他就会利用你的感激之情,榨光你剩余的价值,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反正,谁都想不到真正漠视这一切发生的会是他,想不到你真心相待的恩人,其实是你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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