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诸多,晓月身心疲倦,不想多留此地。慕忘情就带着她回到了寝殿,留下的人在院内相顾无言。
红昭看向诸葛瑾顷,淡淡说道。
“我不放心师兄,就先回去了。如有其他事情需要用我的地方,别忘告知。”
“好的。”
诸葛瑾顷出声应允,目送着她越走越远。适时收回目光,想到几日发生的事情,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一声妖王。
“事情完结,你们打算如何?”
夏聂臣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毫无头绪地脱口而出。
“没什么打算,还是该怎么就怎么吧。”
反正,他就是闲着没事,和心爱之人打打闹闹,给这平淡的日子增加一些趣味。
毕竟,这些习惯已经成为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
小雅懵懂地掀眸看向头顶上方独自傻笑的男人,不解地动了动自己的耳朵。
“你自己笑什么?你这是发烧烧糊涂了?还是被木桑侍卫传染了?”
自觉伸手不停摸着夏聂臣的额头,生怕这家伙真是哪里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哎呀,你这是说的哪跟哪啊!”
夏聂臣无语的拿开小雅乱动弹的手,脸色不善地觑了她一眼。
“你真是闲着没事提那个人干什么?真是扫兴!”
“哦……”
小雅识趣的讪笑几声闭上了嘴巴,一瞬间的欢快气氛又变成最初的死气沉沉。
“那个……把他丢在那里真的没事吗?”
诸葛瑾顷不是多么担心他的死活,而是担心木桑时而清醒时而癫狂,难保不会做下什么事情,扰乱妖界,弄得人心惶惶。
上官无我明白他话中含义,而且了解他的顾虑,语气中却带着不曾在意的模样。
“你放心,他以后再也不能胡作非为。我在禁锢他不能自杀的同时,也不能用法术伤害无辜之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那就好,不过……就不知,蝶晓月接下来该如何作为了。”
毕竟,他能感觉的出,这一次,蝶晓月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真搞不好,她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他还是相信,晓月不会意气用事,依旧顾全大局。
他捏了捏眉间,显然这几日大脑用力过度,觉得混沌沉重。
上官无我抿直薄唇,深深眺望她闺房的橱窗,好似朦胧间看到她的身影,忽而阖上双目。
自然,他也相信,晓月必有作为。因为,她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就不知到底是谁那么倒霉,会成为她的刀上鱼肉呢?
“此事后续暂且不论,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好,我还有事,先行告退,各位请便。”
诸葛瑾顷摆手据礼,相互礼毕后,就陆续前后离开。
…………
乌云罩月,寂静无声,浮动的雾气倒是给这黯淡的夜色增加了几分的不切实际。
鬼魅的身影乍然擦身而过,来无影去无踪,竟而有种难言的惊悚。
昏暗的烛光在空旷的大殿不停地摇曳,如若下一秒登时熄灭,也不会给人丁点的意外。
稀疏的光斑时不时落在茶几上泰然不动的背影,乌黑的秀发下露出寒风孤月般的冷眸。
他知道,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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