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丽城某酒店。
身形削瘦的苍白男子靠在沙发上,不时用手帕捂着嘴咳嗽。
丁非赶紧递上纸巾,“你没事吧,我给你倒杯水。”
说着去倒了杯温水,递给阮安西。
阮安西接过,直接将水从她的头上倒了下去。
丁非不敢动,任由那水顺着她的头流向脸和脖子。
“你说要拍电影,我就让你拍电影,可是你现在说,这电影拍不下去了,那我投入的钱怎么办?”
阮安西阴阴地问。
他语气平和,声音尖细,并不大声吼叫,却如毒蛇吐信,让人听了就不舒服。
“对不起,医生,是那些演员突然就不演了,我找了导演,结果导演告诉我,他也不导了,各技术部门的人员也都撤了。”
“所有演员突然集体辞演,而且愿意赔偿损失,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阮安西尖声问。
电影对阮安西来说当然不重要,可是这是他在花城的第一个洗钱项目,如果失败了,他会很不舒服,而且他开始怀疑丁非到底有没有能力帮他把他的钱洗干净。
“我认为是南辰动用他的能量,对那些演员施压,所以他们不愿意演了。
至于导演,因为演员们不愿意演了,他当然也就导不下去了”阮安西又长又细的手指抚上丁非那张僵硬的脸,“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情,你并没有责任,全是因为南辰。
那我问你,南辰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让他发现了你的动机,甚至发现了你是谁?”
丁非赶紧否认,“绝对没有!他绝对没有发现的!他不可能发现,我的脸都全部变了,他不可能认得出来的!”
“那他为什么要让你的电影拍不下去呢?
难道这没有原因?”
阮安西问。
丁非不说话了。
“你有事瞒着我。
你如果不说清楚,我就先把你的肝先取出来煮汤。”
阮安西的手上多了一把手术刀。
丁非吓得又趴下了,“不要,求求你”“那你就说实话!”
“可能可能是因为他知道我的安排”“你是什么安排?”
阮安西追问。
“宁染也在拍一部电影,我准备在她的电影上映之前上映,让他们的电影扑街而且我用的是他们的剧本,只是稍作改动,只要我们提前上映,他们的电影就一定黄了。”
“这就是你的报复计划之一?”
“是的。”
丁非低声答。
“你为了让宁染的电影扑街,损害我的利益?”
阮安西冷声问。
“对不起,我本来不是这样想的”“如果是你的计划被南辰知道了,那他是如何知道的?
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件事我只跟欧阳俪细说过,我想应该是她泄露出去的。”
“你现就给补救,你去找那些辞演的演员,求他们回来完成电影的拍摄,如果这项目黄了,你就得负起责任。”
“是,医生,我现在就去办。”
次日中午,丁非出现在了欧阳俪的俪人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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