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饶过你,下回我再来,必不会轻饶!”
说罢转身就走,金成裕冲着旁边一使眼色,立时有人跟着出去了。
待到了天黑,王大虎进屋子里来叫卫武,
“小武,跟着过去瞧瞧!”
王大虎这厢领着卫武出了客栈,又往村外走去,行了约有一里地,在一处废弃的农舍之中见着了早已在此的金成裕等。
金成裕见他进来便招手道,
“小武,过来瞧瞧哥哥们的手段!”
卫武进去一瞧,只见那汉子已是被拿下,此时正反绑了双手吊在房梁之上,嘴上还堵了一块破布,这汉子显是久跑江湖,对这一套很是知晓,见得众人围着他观看,倒是并不惊慌,目光之中还有那一股凶悍之色。
金成裕吩咐道,
“让这小子说话!”
旁边有人取了他嘴上的布,那破布乃是随意在这废弃的农舍里寻的,也不知以前是做了甚么的,那汉子嘴上得了放松先自狠狠吐了几口唾沫,
“呸呸呸”
甩了甩头,目光逐个在几人的脸上扫过,沉声道,
“几位兄弟是那一路的人马,敢到这青州地界之上做买卖,也不打听打听这处是谁的地盘!”
金成裕闻言哈哈大笑,问道,
“我们兄弟初来乍到倒是真不知这是谁的地盘,你且说说,我们听听!”
那汉子冷笑一声道,
“林九爷,林天彪的名头听说过没有?”
几人听了哈哈笑,装模作样互相看看,
“你听说过没有?”
“没有?”
“你听说过没有?”
“没有,没有!”
几人将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那汉子见几人分明就是在戏耍他,显然林天彪的名头这几人并不放在眼里,见状也是光棍儿的很,沉声道,
“兄弟几个也莫做戏,要怎么着划下道儿来就是!”
金成裕笑道,
“好!倒是个爽气的汉子”
顿了顿道,
“即是如此便将你们家林九爷的来历报一报,再说一说你是如何在附近村镇收平安银,又交到了何处,上头是谁?”
那汉子听了一愣,前头他只当这几人乃是见钱眼开,半路劫道儿的,没想到看这情形竟是来探老底的,当下冷笑一声道,
“几位兄弟未免打听的太多了!我们林九爷的来历也不是甚么人都能打听的!”
想了想道,
“大家出门不过都是求财,兄弟我愿意自赎自身,给银子了事,几位兄弟开个价钱就是,拿了银子走人,甚么都别打听,打听多了小心小命儿不保!”
金成裕哈哈大笑,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
“小子,到这时节还敢出言威胁,想来是没尝过我们兄弟的手段”
说着话,往后头一招手,
“来个兄弟给他开开眼!”
一旁有人过来,自腰间取了长鞭出来,在手里甩了两甩,对那汉子阴阴一笑,上前用刀割了那汉子的衣裳,众人散开,看他抽了那汉子一顿鞭子。
这汉子倒是个硬气的,挨了一顿鞭子,嘴上反倒还破口大骂起来,金成裕吩咐道,
“再给他醒醒脑子!”
这厢被拖到外头冰天雪地里,一桶冰水浇上去,人立时就被冻住了,在外头冻了约有一柱香的功夫,再将人给拖进来。
前头早已就着那灶膛升了火,用一个破瓦罐烧化了雪水,此时那里头水正滚滚翻涌着,有人将那汉子被冻得通红的手按进了滚水里,
“啊”
那汉子前头挨鞭子还能硬咬牙硬挺,这下子一冷一烫,那一只手初时无知觉,之后整只手便如万蚁钻心一般疼痛,眼见得手背上的皮变做了烂红一片,立时大叫道,
“我我我说了,你你们要问甚么便便问吧!”
金成裕冷笑一声,
“我还当是多硬朗的汉子,不过这点子手段便不成了!”
这一问倒还是问出了些东西来,这汉子是个下头的小喽罗,知晓的事儿不多,只知道这林天彪手下好几个大喽罗,将这青州附近的地界划成了好几块,每个大喽罗一块,下头又有无数小喽罗,分管各处,然后每隔几日出来收银子。
“你们是如何知晓各处商户每日的进项?”
那汉子应道,
“这个小的也是不知晓,不过不过听兄弟们私下里说过,我们家九爷是同人合伙做的生意,自有人递送消息”
金成裕想了想又问道,
“这些收来的银子,你们又是如何分配使用的?”
“每隔五日收一回,半个月交一回账,我们拿两成,八成上缴,我们上头的人抽一成,剩下的全数给九爷,每到每到月底,有人过来同我们九爷分账收银子”
“是甚么人?”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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