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忙对他道,
“原来这小子是三小姐家的远亲,已是没有消息几日了!”
癞痢头听了也是抠头皮傻笑,
“真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三人都是嘿嘿傻笑,韩绮看了看张荣璟问道,
“前头请了大夫怎么说?”
癞痢头道,
“大夫说了无甚大事,就是身上有伤又受了寒,不过好在年轻身子骨强健,只要再喝上两剂药退了热,人自然就醒过来了!”
韩绮又去瞧了瞧张荣璟已用木板固定好的小腿,想了想便道,
“这人还在你们这处呆着,待我回去禀报家里的长辈,我们再做计较!”
癞痢头几人忙点头,
“但凭三小姐吩咐!”
韩绮又问几人道,
“你们谁知晓呤香院在何处?”
癞痢头三人一愣,刘青抠了抠头皮道,
“三小姐寻呤香院做甚么?”
韩绮应道,
“那一晚我这位远房的表哥就是从呤香院跑过来的,现下家里人还在那附近寻找”
三人听了都是恍然,癞痢头道,
“呤香院离此也有几条街的路程,这小子您这远房的表哥倒是挺能跑的!”
这小子腿都断了还能跑到这里来,倒是真能忍!
不过那呤香院的地界儿可不是正经女儿家能去的地方,癞痢头便自告奋勇要去报信。
韩绮取了银子出来给他,癞痢头连连摆手,
“三小姐的银子我们是不敢收的,若是老大回来知晓了,定要揍我们的!”
韩绮脸上一红,幸得戴了帷帽无人瞧见,这厢癞痢头与刘青出去找人,那李莽也跟着到了大门口,被癞痢头推着胸口挡在了门口,
“你跟着跑甚么?”
李莽沉声道,
“我也跟着你们过去寻人!”
癞痢头道,
“你去甚么去,在这处守着!”
李莽回头看了看里头,黑脸上一派为难,
“我我同这类大家小姐呆在一处便浑身不自在”
刘青拍了他胸口一记,
“你个憨货,谁让你进屋子了,让你在外头听着屋子里头的动静?”
“听动静?”
李莽瞪大眼,癞痢头道,
“我才灌了一碗药下去,说不得那小子就醒了,你盯着他跟三小姐说些甚么?”
见李莽还是一脸的迷茫,
“哎呀,这些官家的小姐们,最喜欢同甚么表哥表弟的结亲了,韩家里就四位小姐,一位公子,几时钻出来一个远房的表哥了,你给我盯着他们,那小子若是没醒便罢了,若是醒了你便给我听听他们说甚么!”
刘青也道,
“老大不在,我们可得给他盯着点儿!”
莫要出一趟差回来,头上冒了绿光,老大岂不是要揍死他们!
李莽这时才明白,点了点头,
“成,我耳朵最是好使,我在外头听着!”
癞痢头与刘青咧嘴一笑出了门,李莽果然回到院子里,他身子壮也不怕风寒,坐在屋子外头听里头动静,前头老大走时就叮嘱过他们要留意韩府的动静,这莫名其妙来的表哥确是可疑,去女支院里闹了事儿跑出来,三小姐还巴巴的来寻,可得小心些,若是这中间当真有甚奸情,我们兄弟便趁着这一回废了这小子!
只他们三个心眼儿动得再多,却不料那张荣璟直到韩世峰与付雍被找来都未醒。
二人见得那躺在炕上的张荣璟,又问过伤势之后才放下心来,韩世峰问韩绮,
“三姐儿为何知晓荣璟在这处?”
韩绮瞧了癞痢头几人一眼,自然不会照着实情说,只说是这三人半夜里瞧见倒在雪地里的张荣璟将他救了回来,还请医救治,自己又是如何想着问一问在书院门前等差事的刘青,却没想到正巧问到了事主,倒是运气!
付雍听了忙对三人拱手道,
“三位小兄弟高义,付某在此多谢了!”
三人忙嘿嘿笑着拱手回礼,付雍便想叫人将张荣璟给搬回家去,韩绮一双迷蒙的大眼儿眨了几眨,对付雍道,
“先生张家表哥性子顽劣难以教导,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吃一吃苦头,明白这世间险恶,也免得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儿发生,这一回遇着三位好心人,日后若是没这运气那下场便不堪设想了!”
韩世峰与付雍闻言愣了愣,
“三姐儿的意思是?”
韩绮笑道,
“即是大夫都言张表哥的伤势无碍,不如就让他在这里多住一阵子吧!”
韩绮那头在想着法子教训张荣璟,卫武带着病歪歪,走上两步都要呼哧带喘的王大虎,进了临淄县衙大门,口口声声叫着要见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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