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听了也是大喜忙问,
“是那一位师兄弟得了头名?”
梁绍笑道,
“正是费项勇,费兄得了一个刺绣的头名呢大伙儿约了一起吃酒,正要找了你同去庆功呢!”
三人闻言大是惊奇,夏小妹问道,
“这刺绣一道竟有男子比女子还更出色!”
要知承圣书院东院的女学生们,个个都有绣艺出众的绣娘手把手教授,按说这一项东院应是十拿九稳的头名,没想到竟被西院一名师兄得了头名!
梁绍笑道,
“这位费兄家中是开绣庄的,自小便爱刺绣,家中想让他科举出仕,他却一心想继承家业,将自家的绣庄出品卖遍大江南北,私下里好是钻研了十几年呢!”
三人闻言一阵惊叹,韩绮笑道,
“看来我承圣书院果然藏龙卧虎,女子未必不如男,男子也未必不如女,世人倒是不可以职业高低贵贱来区别!”
夏小妹也很是惋惜道,
“只可惜没有瞧见这位费师兄飞针走线!”
四人在这处议论一番,梁绍便要拉着朱厚照过去吃酒,朱厚照瞧了夏小妹一眼便摆手道,
“今儿想早些回去读书,便不与你们同去了!”
前头夏小妹才夸过韩绮,朱厚照便是再想去,也要在她面前摆一个同样勤奋的模样出来,当下婉拒了梁绍相邀。
梁绍闻言瞧了瞧面前二位妙龄少女,又瞧了瞧朱照厚,立时会过意来,他于旁事之上很是迟钝,于这男女之事上却最是机敏,当下拉了朱厚照到一旁悄悄问道,
“可是你那位艳比三姝的绝色佳人?”
瞧着很是普通嘛!这朱兄的眼神实在不好!
朱厚照笑着点头,很是得意,
“明日约了九珍楼”
虽说还多了一个韩家三小姐,不过太子爷对韩家三小姐观想不错,倒是并不介意!
梁绍闻听得要去九珍楼,立时双眼发亮,
“不如朱兄带了我同去如何?”
朱厚照闻言连连摇头,
“不好!不好!你说话口无遮拦,若是唐突了小姐,可如何是好?”
梁绍听了连翻白眼,
“朱兄休要瞧不起人,论起如何讨女子欢心,我乃是家学渊源,朱兄不妨想想是谁在背后为你出谋划策,我去了对你只有好处,无有坏处!”
朱厚照听罢觉着这小子说的有些道理,想了想道,
“且待我去问过小姐!”
当下果然过去对夏小妹道,
“这乃是我同桌好友梁绍,人极是风趣好玩,不如明日也约了他一起如何?”
夏小妹天生喜热闹,又明日还有兄长姐姐在,倒是不惧怕人多,当下询问的瞧向韩绮,韩绮垂眸想了想心中暗道,
“人多些乃是好事,即是同窗相聚,倒也不怕人误会!”
她这是想着太子爷身前身后有人护卫,只怕是一举一动都要报到宫里,只她们与太子爷相约,必会让宫里误会,届时一道旨意下来,便说不清是福是祸了,若是再多些人便不怕了!
当下点头道,
“即是如此,明日便请梁师兄一道吧!”
梁绍见得了邀请也是笑眯了眼,上前行礼,
“多谢二位小姐!”
四人在这处说好相约的时间与地点,梁绍便自去与师兄弟们相聚,三人出来叫了身边的下人,又到大门前候车,朱厚照想了想却是站到外头冲对面招手,对面处癞痢头忙跑了过来,对朱厚照笑道,
“朱爷今儿出来的倒是早!”
朱厚照道,
“我们明日要去九珍楼吃酒,你们可有法子弄个包间儿?”
九珍楼乃是京师有名的酒楼,每日里人满为患,想要座儿都难,更勿论说是包间了!
癞痢头看了后头立着的夏小妹与韩绮一眼,眼珠子一转道,
“我们家老大与九珍楼的少掌柜也是一起吃酒的好兄弟,弄个包间儿自是不难的,不过需得我们老大亲自出面才成!”
朱厚照笑道,
“即是如此,还不去请你们老大跑一回腿儿?”
说着摸出钱袋扔给了癞痢头,
“快去吧!”
癞痢头笑嘻嘻道,
“这事儿办在我们兄弟身上,明日您便同朋友迳直过去就是了!”
朱厚照点头看着癞痢头跑远,回头对二人道,
“我与他们老大是好朋友,他在这街面儿上很有些体面,想来九珍楼的包间儿必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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