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
却是作势去抱一个半人高,枝叶茂密的盆景,手下人一见立时呼啦一声闪开,当中二人见状正做势要躲,却那知卫武做的乃是假像,却是突然直起身端起一旁那浇水的壶,兜头一大壶水给泼了过来,
“哗啦啦”
白花花的清水在廊下灯笼的映照之下泛起一片银光,那二人一时措手不及,被水入了眼睛,立时便睁不开了,当下忙以手护了面门,二人以背相抵,却正在这时听得卫武喝道,
“下盘!”
有人会意立时蹲身,提刀下砍,
“当当”
那二人立时刀往下挡,却不料头顶之上又是呼一声响,
“砰”
这一回却是卫武正正砸中了一个,那沉重的石雕景盆砸在脑袋上,立时就是一个头顶开花,鲜血四溅,竟生生被他砸倒了一个,剩下另一个也是心头大惊,手上一缓立时便被五人围住,大腿、小腿上挨了好几刀,当胸被人踢了一脚,踉跄几步,便被人拿刀架了在脖子上。
五人这厢蜂拥而上,将那人手筋给挑了,又用绳子五花大绑,嘴上塞了东西,王行跳出后门招呼外头接应的进来拖人,那外头守着接应的,刚刚拖走了一个,进来见又有一个,不由嘿嘿笑道,
“今儿兄弟们只怕是要立头功了!”
王行也嘿嘿笑道,
“还有一个呢!”
这厢想去拖地上那一个,却见卫武正自地上那人身旁起身,冲着摇了摇头,一摊手,
“死了!”
却是这位仁兄实在运气不济,竟不一小心被砸破了后脑,生生给砸死了!
王行见状佩服拱手道,
“武哥果然威武!”
却是连小旗都不叫了,叫了比自己年纪小的卫武做武哥了!
卫武哈哈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过去将自己那刀给找了回来,
“我们进去!”
一行六人,雄赳赳往里走,却是穿堂过厅,到了二门处见得有四、五人正与前门冲进来的锦衣卫打成了几团,卫武见状沉声道,
“上去帮手!”
众人应声上去,卫武却是左右看了看,瞅准其中一个身形瘦小使双刀的家伙,此人正与一名锦衣卫的兄弟战得难分难解,看情形二人的武艺不相上下,战况正在胶着之中。
卫武这厢提了刀冲上去,大喝一声,
“看刀!”
那使双刀的见状也是不慌不忙,单手刀过来格挡,却那知卫武这一招乃是虚招,一把锦春刀高举,下头脚却飞起,向那人小腹踢去,那人一个不慎便被踢了个正着,
“唔”
这厢踉跄着退了一步,另一名锦衣卫趁势补刀,将他左手刀磕飞,卫武此时趁势就地一个翻滚,一刀砍在对方大腿之上,这时节一对二,又腿上带伤,自然不敌,不过几息便被卫武与另一个放倒。
卫武上去也是照旧挑了四肢的筋脉,令人躺倒在地不能动弹。
二人转身又去助别人,如此这般,打了有半个时辰,这院子里的四五个便被他们全数放倒在地上,后头接应的忙进来帮手绑人。
卫武却领着人众人往前头走去,见着院门就进,见屋门就踹,进去在里头乱找一通,有人就砍,无人便再找,便是那灶房之中也不能放过,在空无一人的灶间里转了一圈儿,卫武突然见着了一袋子白面,想了想吩咐王行道,
“扛了!”
王行不明所以,不过也不多问,过去提起来扛到了肩头。
一路到了前厅之中,此地才真正是战况激烈之处,两帮人正是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打得鲜血四溅,惨叫连连,而此时间那地面之上已躺倒了好些个,有黑衣黑裤的锦衣卫兄弟,亦也有打着赤膊显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贼人。
霍逊在其中正与个中年持剑的士打得十分激烈,见卫武领人赶到心知后头的人已料理了,当下大笑道,
“快来帮手,此人正是贼人首领!”
卫武一听精神大振,却是吩咐众人道,
“别人不去管,只管招呼这位魏爷!”
那中年士武功自是不凡,但好汉架不住群狼,对上他霍逊是游刃有余,但这般十几人齐齐上前招呼,却是有些吃不消了,这其中卫武却是身手最差的,但架不住这小子心眼多又坏,身手不好专想些旁门左道。
卫武这厢抽身将王行扔在一旁的白面提在了手中,冲着战团之中大喝一声,
“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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