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走了几个月,你便要相人家了,若是再隔一年半载的回来,你岂不是都嫁人了!你……你……你这是置我于何地!”
韩绮闻言歪头,眨着眼想了想道,
“这个……我好似也没明白呢!”
卫武听了立时只觉一股子热血往上涌,抖手指了她,
“你……你……你……”
“你”了半晌,也不见下文,拳头都捏得咕咕作响了,也不见他有何动作!
韩绮忍着笑凑过去,犟着小脸问道,
“你……你待怎样?”
说着抬手拉了他的衣领往下扯,卫武气得肺疼,有心不理她,可脊梁骨不听他的话,三小姐一拉,它便自家乖乖的弯了下去,韩绮眼见着他脑袋凑了过来,
“波……”
一声,重重亲在了他的唇上,亲得卫武一愣,整个人瞬间如那被戳破的气囊,腰也弯,胸也瘪了,手也松开了,眉角也垂了下来,嘴角却止不住的往上翘,口里却傲娇道,
“你……你做什么?”
韩绮又亲了他一口,又凑过去在他耳边低低一声道,
“武哥!我想你了!”
卫武心里便是噗嗤一声,那肚子里最后的一点儿怒气立时倾泄而出,只剩下唇上的那一点甜让人回味无穷,不由舔了舔唇哼哼了两声,韩绮会意又踮起脚亲了他一口,这一回却是被他伸手搂了小腰,四唇相接吻了个扎实。
半晌……听得那头的桃李连连咳嗽,卫武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她,远远瞪了桃李一眼,就听得韩绮奇怪道,
“武哥长高了!前头出京时我还能到你肩头呢,怎得现下又只到胸口了!”
卫武笑应道,
“出去练功练得勤,是长高了些……”
话音未落想起正事儿来了,立时便板了脸哼道,
“少要顾左右而言他!还不快快讲来……今儿为何要去相看人家!”
韩绮叹道,
“那是母亲在闺中的蜜友,早前跟着丈夫在宁夏当千总,之后调回京里来,因着家里儿女年纪相当便想做这门亲事,我原是打算着今儿过去一趟便想法子拒绝的……”
实则即便卫武不出手,她自己也能想法子让王氏打消念头,只卫武闹了这么一出,那张宣慢说是相人家,只怕是连科举都不成了!
卫武闻言心下稍缓,哼了几哼道,
“那小子一看就不甚好东西!”
那有头回见面就约了人家小姐出城私会的,就不是个正经东西!
韩绮点头道,
“武哥说的极是,他前头一双眼只盯着桃李瞧,我也瞧着他不是好东西!”
卫武见韩绮顺着自己的口风骂那张宣,心情终于是阴转了晴,脸上也带出了喜色来,拉着韩绮的手问道,
“我这趟只回来呆上半月,之后还要下南昌府的……”
韩绮问道,
“那差事办得如何?可是顺利?”
卫武便同她细讲了讲南昌府的差事,韩绮听了却担心道,
“易容虽好,但落在内行人眼里,难免还是有破绽,要是被宁王发现当如何是好?”
卫武笑道,
“三小姐放心,赵叔的易容术已是出神入化,对付区区一个宁王不在话下,他瞧不出来的!”
韩绮却还是皱眉道,
“他乃是堂堂王爷之尊,手下想来必是能人辈出,你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卫武笑眯眯道,
“放心!那宁王自视甚高,自觉才智高人一等,早已将我扮的楚东城看得分明,却是半分没有怀疑我的身份……”
他这一趟回来,一是为私,二自然是为公,却是仗着锦衣卫的身份,在楚氏家族之中将这楚东城的身份作实了,拿到楚家文书印信,为以后继续忽悠宁王做准备。
二人在这巷子里又说了会子话,眼见得桃李在外头连连催促了,这才依依不舍的分手,卫武临走对韩绮道,
“我还会在京里呆上半个月,一有空便来瞧你!”
韩绮点头应道,
“我等你!”
这厢立在原地,见得他打马离去,才领着桃李进府里去了。
待韩绮回府不过一柱香的功夫,王氏便回来了,韩绮见得她神色有些阴郁,便上头行礼问道,
“母亲,不知张世兄可好?”
王氏应道,
“摔断了两根肋骨,脑袋后头起了一个大包,其余倒是无碍……”
这伤已是极重了,科举是不能应试了,张夫人哭得死去活来,王氏劝了许久才将她劝住,心下也有一丝愧疚,总觉着今日若是没有相看的事儿,那张家五公子也不至会有此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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