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龇牙咧嘴坐起身,琉璃听见动静,从外面走进屋,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小姐,难受吧?”
凌画点头,难受是真难受。
琉璃翻白眼,“您至于吗?您与小侯爷不是来日方长吗?他都被您带来栖云山小住了,您还怕没有机会谈情说爱?非要这么骑马折腾自己?”
“你不懂。”凌画对于自己觉得值的事情,很是执着,“我与宴轻共乘一骑,在京城的大街上穿街而过,很多人都看见了,是不是在我们走后,京城已经传开了?”
琉璃点头,还真是,小侯爷与小姐共乘一骑,无异于在一锅油里加了一把火,砰地一下子着了。他们二人本就受关注,如今更是被人关注议论的沸沸扬扬了。
宴小侯爷是谁?竟然有一天看他与女子共乘一骑,多少人不敢置信啊。
“这就是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凌画心情很好,“我们俩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知道后,那些爱慕宴轻的女子自然也会知道,肯定一颗心掉地上摔个千万瓣,觉得无望极了。”
琉璃:“……”
嗯,是这样。
凌画说出目的,“谁也别想再惦记宴轻,最好都死心。”
琉璃:“……”
狠还是您狠。
凌画总结,“虽然受些皮肉之苦,但还是很值得的,宴轻从山脚下背了我一路进来不说,还说把那副金马鞍给扔了。那副纯金打造的金马鞍,他也很喜欢的。”
能让一个人为了他把喜欢的东西扔了,受点儿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她轻叹又满足,“宴轻可真是太可爱了,我越来越喜欢他了。”
琉璃:“……”
宴小侯爷的确是可爱,您这么能作,他都能忍受,能不可爱吗?
她无奈,“那您能自己下床走吗?”
凌画脸色一苦,“不太能。”
琉璃伸手扶她,“那明儿不能酿酒了吧?”
“能,宴轻给我打下手。反正也是为他酿酒,我顶着受伤还要辛苦地满足他,他岂不是会很感动?”凌画顺着琉璃的搀扶,下了床。
琉璃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神仙爱情,恕她这个凡人不懂。
走出里屋,来到外间画堂,凌画慢慢坐下,对琉璃吩咐,“去请宴轻来吃饭。”
虽然睡了一下午,但饭该吃还是一样不能少吃。
琉璃转身去了。
琉璃来到前院时,宴轻还没醒,还在睡,她很是无语,忽然觉得,大约小姐与宴小侯爷真是神仙般的般配,大白天的睡觉也能从中午睡到天黑。
她对云落问,“你喊一下小侯爷?吃饭了。”
云落看看天色,点点头,站在门外喊,“小侯爷,主子想跟您在吃完饭的时候探讨一下明儿酿酒该准备的东西。”
宴轻腾地从床上坐起身,睡意全消,“这就去。”
琉璃:“……”
她敬佩地看着云落,“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年小姐选你跟着秦三公子了。”
无论是跟着秦桓,还是跟着宴轻,云落的技能绝对是百分百的满分。
宴轻很快从房间走出来,大步流星,向后院而去,他这么精神,很难让人怀疑他前一刻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会周公。
凌画刚喝了半盏茶,宴轻就来了,见到她,张嘴就问,“明儿酿酒的东西,都需要准备什么?”
凌画一怔,“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你无需操心。”
宴轻:“?”
他回头瞅了一眼,只看见琉璃进了院子,不见云落,他后知后觉地笑了一下,“云落是吃什么长大的?”
凌画很是莫名,“大米?白面?咱们吃什么,他吃什么吧?”
没见云落吃过乱七八糟的东西。
宴轻坐下身,慢悠悠地说,“同样是吃大米白面,端阳怎么就比他笨了个天上地下?难道是你家大米白面比端敬候府的大米白面好吃?”
凌画不太懂他为什么这样说,但好像是在夸云落聪明,她眨眨眼睛,“是很好吃,要不,哪天,你跟我回家坐坐?”
未婚夫也不能一直不登未婚妻家的门吧?如今不用特意想法子请他了。
宴轻点头,“行。”
他是该去吃顿饭,尝尝什么大米白面养出凌画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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