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舵主没有犹豫挣扎太久,便加入了朱舵主的阵营,帮着朱舵主一起对付程舵主。
赵舵主的兵器是一把三棱刺,十分厉害,不轻易出手,刺身呈三棱形,中间粗两头尖,握柄在中间部位,手腕一抖,便在手心旋转,刺、凿、插、钉、杀,一气呵成,三棱刺被他运用的炉火纯青。
程舵主气的脸都青了,“老赵,你什么意思?你是跟他一伙要杀我了吗?”
赵舵主既然拿定了主意,下手便不客气起来,“老程,你若迷途知返,交代出宁叶和温行之的下落,我们念在多年的兄弟情分上,对你网开一面。”
“你信他,不信我是不是?”程舵主被二人二打一,顿时有些吃力,三人了解的太深,他会什么招数,这两人都知道,如此被两个人联手压制着打,且招招向他的致命处,他还是第一遭。
“我是很想相信你,但你也要拿出让我相信的诚意。”赵舵主看着程舵主手忙脚乱,语气凌厉,“老程,谋杀先皇,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不怕死,就不顾念程家的子孙吗?”
“我说没有!”程舵主几乎咆哮。
朱舵主也不说话,瞅准机会,一刀砍在了程舵主的胳膊上,他这一刀可是严严实实的,有赵舵主相助,没让程舵主躲过去,程舵主的胳膊顿时被砍掉,落在了地上。
程舵主脸都白了,死死地瞪着朱舵主,眼神发狂,眼睛若是能吃人,朱舵主已被他吃了,他愤恨地爆喝,“好你个朱春旺,你竟然敢下死手!”
朱舵主漠然地看着他,“如今你若是说出宁叶的下落,我还能依照多年的兄弟情分饶你一命,否则,老程,就算我们不杀你,也有人会杀你,你不如死在我们手里,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你做梦!”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朱舵主大刀又挥来。
“赵德鸣,你非要跟着他一起置我于死地吗?你忘了当年我如何替你挡了一刀的救命之恩了?”程舵主一边躲着朱舵主的大刀,一边对赵舵主大喊。
赵舵主手下的动作一顿,但也只是一顿,下手依旧不手软,“老程,这么多年你每次遇到难题,都要对我提一提救命之恩,我这些年回报你的那些,足以抵消了当年你替我挡的那一刀。吾辈虽是绿林人,但没有国之太平,何来吾辈安稳于世?你与反贼同流合污,就别怪我们清理门户了。”
程舵主怒斥,“你们有什么资格清理老夫?”
朱兰闻言上前,亮出了新主令,高声道:“新主有令,程琦窝藏罪犯,保护反贼,破坏绿林规矩,不知其错,不知悔改,杀!”
程舵主瞪大了眼睛,他寻找多年,不见新主令,没想到,这时新主令突然出现了。
大约是因为朱兰将新主令拿出来让他太吃惊,一下子忘了反抗,被朱舵主和程舵主一人一招,命中了两处要害,朱舵主的大刀捅进他心口,程舵主的三棱刺刺入他咽喉。
程舵主手中的大刀脱落,整个人震惊又难以置信地收回视线,看着自己胸前的大刀和三棱刺,似乎没想到,这两个人真能这般对他下死手,置他于死地。
他眼睛瞪成铜铃,这一刻,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喉咙被洞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舵主松开三棱刺,看着程舵主叹气,“老程啊,你糊涂,先皇驾崩,新皇登基,这后梁江山以后就是新皇的,你知道凌掌舵使扶持新皇,但你知道咱们绿林新主是谁吗?我告诉你吧,免得你死不瞑目,被咱们一直追查的绿林新主是宴轻,端敬候府小侯爷宴轻,对,你没听错,他是凌掌舵使的夫君宴轻。”
程舵主死死瞪着眼睛。
朱舵主也松开大刀,悲哀地叹气,“老程,给过你机会,但你不要,那你只能死了,你做鬼也别怨我们,诚如老赵所言,我们是绿林人没错,但家国安稳,我们一样受益,不能因为我们是绿林人,便把反国叛乱当作理所当然。”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