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程卿一直坚持在做的防疫治疫,程知绪都可以继续做下去。
亲力亲为不至于,但他可以派人监督。
程知绪这么有诚意,程卿觉得这人对她有所求。
“二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小侄若是能办到,一定为二叔办到。”
她要是办不到,那就只能说抱歉了,不可能因为程知绪愿意照拂流民,程卿就为对方赴汤蹈火,或者答应对方不合情理的要求。
程知绪笑笑,“你放心,本官不为难你。本官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此去淮南谨慎行事,你可以不看重自己的命,但你身后还有整个南仪程氏。”
程知绪是怕程卿胆大妄为,连累全族。
二房虽然分家了,大家仍然同属一族,仍是血亲。
程卿要是犯下大罪,二房很大概率逃不脱。
程卿没想到程知绪居然真的只有这一个要求。
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因为自己太能折腾,程侍郎已经怕了她这是个好兆头哇,程卿立刻得寸进尺,神神秘秘将程知绪请到一边。
“二叔,小侄有个疑问已存在许久,不知二叔能否为小侄解惑?”
“说。”
“小侄回南仪后,不止一次听说我爹少有才名,不到二十岁就中举,二叔可知我爹为何不继续参加科考?”
“”
打死程知绪都没想到,程卿神神秘秘是要问这件事。
程知绪觉得程卿可能有什么误会,俩人外人面前演绎叔侄情深可以,他俩究竟有几分叔侄情,程卿心里没数?!
见程知绪冷了脸,程卿赶紧解释:“二叔,小侄绝非刻意重提旧事找麻烦,也不是指责祖母不分家财给我爹,当年的分家条件我爹自己都接受,小侄不会为了一点铜臭之物翻旧账,小侄是真的心有疑惑南仪县的人说我爹分家之后远走,困于生计,早早谋了个小官入仕,小侄不太信这样的说法,我爹没从二房带走银钱,尚有原配夫人的丰厚的嫁妆,不至于连继续科考的银子都掏不出来。”
程卿觉得不是缺钱。
也不认为朱老夫人有那么厉害。
一个继室,能让嫡长子净身出户就够牛逼了,少不得要靠当时当族长的程大老爷帮忙。
但朱老夫人可以不分家产给程知远,却拦不住程知远进京赶考,朱老夫人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二十多年以前,南仪程氏在朝堂也不如今日,没有像程六老爷那样做到六部尚书的大官,程知远要是真想参加会试,族里打压他,还有同年可以帮他。
所以程知远为什么不继续科考?
程卿觉得解开这个谜团,就能解开她为何会中毒,以及何望春和黎老头那伙人到底想做什么。
程卿和程知绪这对塑料叔侄,从在南仪县第一次见面起,程卿就没用过这么诚恳的语气和程知绪说话。
他们相互有蔑视,有敌对,有警惕,唯独没有叔侄亲情。
程卿的话,将程知绪的思绪带回了二十多年前,那时候,程知绪只有十来岁,而他大哥程知远,是南仪有名的才子,少年举人,外出游学一年多后归来,南仪县的媒婆踏破了二房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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