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成功勾起了柔嘉的野心。
柔嘉要见了兔子才撒鹰,鲁王并不意外,他不让柔嘉把剩余的势力交给他,而是让柔嘉自己掌管,他从旁出谋划策,做决定的依然是柔嘉。
这样一说,柔嘉再无了顾虑。
鲁王暗中冷笑:真是个蠢货,妇人有孕会精力不济,产子后更会虚弱在床,还有什么劲去管这些事?这孽种姑且留着,且看何时合适,再叫贱人和孽种一尸两命!
鲁王自小就忍功出众,对柔嘉有所图,自然是百般讨好小意温存,不仅忍下了两顶绿帽,还亲自将头上的绿帽扶正,为了让柔嘉开心,打着与山东当地官员加深联系的借口,经常外出与为柔嘉创造与情夫幽会的机会。
柔嘉在王府里为所欲为,鲁王则频频与山东官员饮酒作乐,似成了一个纵情享乐的酒囊饭袋。
鲁王府一直是锦衣卫重点监视对象,探子把鲁王府的异样传回京城,孟怀谨都半天没说话。
鲁王再不好,也是贤太妃的亲子。
贤太妃坚持拥护孟怀谨登基,孟怀谨总不能把鲁王随随便便杀了。
鲁王应该安安静静呆在山东封地,除了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会衣食无缺。
但现在孟怀谨把消息告诉了贤太妃,包括柔嘉的“喜讯”,贤太妃脸上的笑一点点淡去。
鲁王是她儿子,也是先帝萧毓仲的儿子,她对先帝毫无仰慕之情,甚至恨先帝薄情寡性让太后娘娘伤心,对于她和先帝的子嗣,贤太妃不是不疼,只是她的疼爱不是让鲁王称帝。
做皇帝有什么好的,坐上那个至高的皇位上,不管是谁最终都会变成孤家寡人。
这就是贤太妃的“母爱”,不被一般人理解,埋藏极深,却真实存在着。
鲁王大婚几年,膝下还没个骨肉,贤太妃不是不着急,但她不管不问,唯有不去管鲁王的事,鲁王才能安安分分在山东做王爷。
听说柔嘉有孕,贤太妃自然开心,不管柔嘉是好是坏,肚子里怀得都是贤太妃和孙女或孙儿。
结果孟怀谨说了柔嘉有孕的隐情,贤太妃的笑就一点点隐没。
孟怀谨都能知道的事,她儿子怎会不知道?
认下这么大一顶绿帽,忍常人之不能忍,肯定所图甚多!
柔嘉对云斐最大的价值,就是昔日长公主府的残余势力吧。
贤太妃苦笑:“多谢陛下告知真相,如此也好,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
现在告诉她,总比她对柔嘉肚子的孩子寄托了感情再得知真相要好。
“太妃”
“陛下不必多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若真是冥顽不灵随陛下处置吧!”
孟怀谨走后,贤太妃偷偷哭了一场,到了太后跟前还要遮掩,太后心细如发,一眼看穿贤太妃佯装的刚强。
“阿桐,你又是何苦!”
“娘娘,您说什么,阿桐听不懂”
太后叹气,“怀谨已经告诉哀家了,你且放心,哀家和怀谨绝不负你。”
阿桐不让自己的儿子继位,拥立怀谨登基,这样的情谊早已超越主仆,更胜过寻常姐妹。阿桐为她做了这么多,现在轮到她为阿桐做点什么了,哪怕鲁王真的造反,她也要让怀谨留下鲁王性命。
鲁王在山东封地都老老实实呆了这么久,前两年都没反,现在却有异动,显然是有别人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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