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塔大漠上空的太阳,仿佛都与其他地方不同,
带着细碎的,金黄色的光。
照耀着大漠边外,圣水湖之上,反射出粼粼波光。
武近臣背着弓,右边腰间挂着一壶箭,左边插着一把刀,大步的走进了圣水湖畔的街道。
随着他的到来,街道上的声音慢慢消失,
所有人都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打量了一下这个怪异的街道,武近臣迈开大步,走向了那座最高的木楼。
木楼里,一个新的头人占领了死去的阿嘎如所有财产。
他看着武近臣走到跟前,站在木制的柜台外面,朝他瓮声瓮气的开口。
“俺要两匹骆驼。”
武近臣一开口,街道上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金燕国人就是一惊,夏国人?
夏国人竟然有生的这么高大强壮的?
金燕国里,只怕也只有传闻中的墨哈德可以与之相比。
“这里没有夏国人的骆驼。”
新的头人并不像阿嘎如那般圆滑,尽管眼前这个黑大个给他的压迫感很强,
武近臣没什么耐心,烈小子已经被抓走这么多天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抽出了腰间的刀,往跟前的柜台一劈。
轰隆一声,木制的柜台就断成了两截。
“俺说,要两匹骆驼。”
半个时辰之后,武近臣骑着骆驼离开了,后面跟着那匹骆驼身上,还挂着几个水囊和几袋肉干。
而他身后,圣水湖畔的街道上,那栋木楼不见了,变成了一堆废墟木屑。
门口的帘子越来越破了,幸好,现在不是寒冷的冬天。
乌尤打起帘子,拎了恭桶和脏水出去,门口的守卫赶紧嫌恶的往两边躲了躲。
每天只有去洗刷恭桶的时候,和取饭菜的时候,她才可以出去。
自从,乔烈受伤被送回来之后,乌尤也成了他的专属女奴,跟他一样失去了自由。
她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机会看到阿妈和弟弟了,
不知道他们在粗奴营怎样?能不能找到吃的东西?
朝粗奴营的方向看了一眼,乌尤收回了视线。
动作迅速的洗刷干净恭桶,又在溪流边打了一桶清水,她拎着两只捅很快回到了毡帐。
许是她每天的祈祷有用,又或是夏国公主牺牲了自己求来的药有效。
乔烈度过了生死关,身体也在一天天的康复。
“十日后,巴特尔王子就要跟夏国公主大婚了,听说,塔塔拉已经下令,所有的部族都将带着最肥美的牛羊前来恭贺。”
“那一定会开篝火大会吧?”
“当然了,那么多的部族头人,塔塔拉一定会准备篝火大会的,你没有看到这几日,那些奴隶们每天都在收集油柴?”
“啊,到时候我们也能去参加吧?反正这只夏狗半死不活的也跑不掉。”
“别傻了,塔塔拉的命令谁敢违背?”
听着毡帐门口的两个守卫的谈论,乔烈抓紧了身下的被子。
还有十天?清绮就要嫁人了?
他已经听乌尤说了在他昏迷时发生的事了,他知道,清绮是被迫的。
金燕国要娶清绮,目的不纯,如果不能阻止,将来无论金燕国跟夏国之间如何,
清绮都将会是一个悲剧。
外面的守卫还在描绘篝火大会的盛况,乔烈默默的听着,心里却在算计,到底怎么才能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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