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给他准备些果汁的。
姜玲珑挑眉。
她不知情,主要怪司贤。
司贤莫名其妙被她嗔责了一眼。
他不介意,依旧将空碗凑在她面前,安静等待。
姜玲珑低头剔鱼。
粱书言板着张脸回来了。一屁股坐回席上,猛灌了一大口酒。
脖子里多了根红绳。
她侧目,眼睛刀子一般剜在姜玲珑身上。
对面张启明和张雀立刻紧了紧神色。
姜玲珑余光受着视线,手里慢条斯理帮司贤剔了鱼放去他碗里,又和洛齐臻讲了几句,才起身准备回去主位。
她一走,司贤立刻坐去对面禾悠然的菜案前,一边吃鱼,一边看戏。
禾悠然如临大敌,身子僵直。
她路过了上座的粱书言。
芙蕖公主耳坠子下的一对睚眦正在晃荡。
“你站住!”她伸手就要去拉姜玲珑。
姜玲珑“嗯?”了一声,倒是止步,转过身就对粱书言彬彬有礼笑道,“还没谢过公主救命之恩。”
“有什么好谢,又不是来救你的。”粱书言嘟囔,“虚伪。”
对面张雀那小伙子准备提刀了。
姜玲珑瞧了瞧她的脖颈,就让橙月过来。
“橙月,把你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给公主看看。”
橙月一愣,应是,有些害羞地将挂在脖子上的无事牌从衣襟里取了出来。
粱书言却像是更受刺激一般,朝着姜玲珑沉下脸问,“邝夫人。你什么意思。”她手在袖中气得发抖。要不是看在别人面上,她早拿簪子扎她了。
“公主莫要误会。”
姜玲珑这一来二去,已经摸清了七八十。
“这无事牌我送出去过两块。给了两位为了霖国社稷,为我夫君肝胆相照,身处险境的朋友。”
“绝非男女信物。”
姜玲珑说得坦荡。
粱书言一愣。
她原本是生着闷气,以为谁都不知她气愤的原因。
但好像,姜玲珑知道?
“橙月,”姜玲珑朝边上吩咐,“你和公主说说,你的这块无事牌,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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