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晃听了,神情松动地一愣。然后眨了眨眼睛。
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他眨眼在姜玲珑看来,就是在笑了。
从来只有别人说他人情淡薄。
玲珑姐姐却说别人呢。还让我不要学。
她是不是有点傻。
司晃继而对姜玲珑面露担忧。
当然,他的担忧还没能明显到被人发现的地步。
在别人看来,不过是和往常一样,双目木讷。
姜玲珑也不和橙月多说,拉着邝毓,两个人就高高兴兴出去采办去了。
见弥在客栈门口目送两人离开,视线落在两人在袖中交握的双手上,笑着摇头。
这小两口,不是每天都在一起么。怎么还这么腻歪。
他就忽然想到瑾瑟了。
咂嘴。不悦。
臭小子着急成亲。
不然他今天就能带着人把那四车行李给往回运了。
早走早回。
见弥拂袖转身往里走,准备多差遣差遣他这位小舅子去。
姜玲珑走在街上,她起床时听邝毓一言概括地讲了半夜城楼的事儿,没想到现在上街,竟已午市重开,城楼空荡,地上一尘不染,显然是被洒扫过。街头巷尾熙熙攘攘,就仿佛这么大的一件事,在玉螭城里从未发生过一样。
百姓立刻恢复了往日的生活节奏,只是对某些众所周知的事情避而不谈。
邝毓肯定不会去洒扫善后。他收拾了寇三本就是帮了朝廷的帮。
总不好一直逾距代劳。
那那些收拾善后的人,是谁呢?
姜玲珑有些恍惚。
但这一瞬间的疑惑很快被邝毓的话语打断,驱散。
这位邝庄主,好好的产业不打理,手下出了这么大事也不着急追查。倒是兴致很高地陪着她吃喝逛街。
还和她一同入店看红妆。
这么体贴,周到,又细致。
一定有猫腻。
好半天,姜玲珑盯着邝毓俯身查看金线针脚的认真模样,终于忍不住可:“你不是在和橙月……争宠吧?”
她这位夫君闻言,抬了头,朝她浅浅一笑,温和地点了点头。
“对的。”白日的暖阳透过铺子的窗棂打进店里,正洒在他得肩头。他笑得清浅溶溶,如化物的春风,“总不能老是让她独占鳌头。”
姜玲珑只觉得一阵晕眩。
白倾颜是谁?长什么样?靠一张脸就能挑起战争?
只有眼前这位才是谪仙出尘,当世俊杰啊。
邝毓望着姜玲珑荡漾的眼神,又不动声色地将身子稍稍侧了侧,露出自己俊逸的下颚线。
“嘶——”姜玲珑赶忙朝他伸手,“不行,晕,快扶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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