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是要靠自己去挣得,而不是别人给的,想要争取到一个人也是需要付出努力的,她正在做的事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说不定哪一日他就愿意对着她倾吐心事,自己也可以帮他排忧解难,那样她就知足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名男子走进这个雅间,陆玩并未起身相迎,只是注视着左边身穿深蓝绸袍的男子,笑问道:“蒯兄,你为何姗姗来迟啊?”
那名男子正是来自襄阳蒯氏,名叫蒯错,而他身边的中年男子却是新野县公司马歆的幕僚孙洵,出身名门太原孙氏,孙洵也是在今日刚刚抵达的襄阳。
“在路上恰好遇到孙先生,便邀他同来,没想到士瑶兄你今日来得这么早,以往你总是最后才到的。”
蒯错和孙洵已然落座,陆玩搁下茶杯,缓缓说道:“今日不同往日,蛮族首领张昌及其徒众还未被彻底剿灭,荆州刺史也是忧心忡忡,不知孙先生赶赴襄阳,可是来向荆州刺史献策的吗?”
“我不善军事,哪里能想出什么良策?”孙洵摇头苦笑道:“昔日江陵侯陆逊最善用人用兵,不仅能战争沙场,还能治国安民,一生出将入相,之后领荆州牧的陆抗更是受到羊太傅的敬重,他们父子俩皆是吴国的中流砥柱,更是吴国最后的名将,在陆氏子弟面前,我就不妄谈用兵之道了。”
陆玩只是微微一笑,孙洵之父孙楚与同郡人王济友善,王济来自太原晋阳世家,司徒王浑次子,所谓“根正苗红”的北方官僚,又是皇室亲信,对陆机的轻蔑态度和言语上的嘲讽,所暗藏的就是北方豪族新贵与南方旧世家文人之间无法调和的矛盾。
孙洵方才所说的‘吴国最后的名将’,言下之意就是陆机和陆云根本算不上什么名将,就连称职的将领也不是,当然这也是北方豪门对他们兄弟俩的普遍看法。
孙洵此番赶来襄阳,陆玩并不感觉好奇,因为孙洵先前已经去了江夏拜访卫展,在卫玠围剿石岩山的紧要关头,他也没有带什么援军,显然不是过去帮忙的,而今来襄阳,多半是要去拜见荆州刺史周伯仁的。
孙楚早年投靠扶风王司马骏,担任征西参军,其子孙洵又做了新野县公司马歆的幕僚。
在扶风王司马骏的众多儿子当中,只有司马畅和司马歆最为出色,如今顺阳王司马畅担任屯骑校尉,而他的弟弟司马歆却在前年返回到自己的封地。
陆玩轻摇竹丝扇,看向孙洵,笑道:“听闻新野县公自身谨慎,履行道义,因孝闻名,孙先生摒弃了漱石枕流,这两年常常出现在冠盖里,与襄阳名士来往很多,是要为新野县公招揽人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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