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现在终于承认公主与人私通了,那个人是叫什么来着,叫陈经济对吧?他长得一表人才,在那些门客里也算是拔尖的了,可惜他是个短命鬼,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郑翰对她招了招手,瓶儿慌忙跪爬到他脚下,郑翰俯身抬起她的下巴,轻轻一笑道:“因为是我派他去勾引那个贱妇的,之后我去了济阴郡看望父亲,就是为了给他们行苟且之事的机会,所以说我怎么可能让那个贱妇生下孽种毁了我们荥阳郑氏的清誉呢?当然陈经济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瓶儿的眸中带着惊恐,声音战栗:“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应该早一些把此事告知郎君,奴婢.......”
郑翰慢慢替她擦拭泪痕,“百余名陪嫁奴婢全都给公主殉葬了,只剩下你了,我疼惜你,所以多留了你这些日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太痛苦,白绫和毒药,随你选。”
“可......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这话听着真是可笑,你见过哪家的士族子弟会承认区区一个贱婢生下来的孩子,那些达官贵人互相赠送自己的姬妾以示友好,根本不会在意被赠送的姬妾是否有身孕,我不是阮咸那个的浪荡子,尽做一些没格调的事情,还和一个鲜卑女奴生下了阮孚,阮家因此事声誉尽毁。
我是最看不起阮家人的,我虽然花心,但还不至于丢掉礼义廉耻,纵使是装样子,我也要装出名门贵公子该有的气度,你要知道,如果我把你送给山朗,到时你会死的更加痛苦。”
郑翰转过身去,冷冷的说道:“来人,把她带下去。”
其实郑家的别院离陈家不算远,在钟雅的牛车经过郑府门前时,他还特意掀起车帘望了一眼,心中暗笑:“为一只猫举办葬礼,郑翰那小子还真是想法独特,成皋县又多了一桩奇谈。”
当钟雅到了裴家别院,就吩咐扫尘和几名小厮把后面牛车上所放的行李全都搬进裴家,里面还包括一些礼物。
钟雅手拿折扇,信步走在游廊上,却看见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左思的小女儿左媛指着牵马的阿勒,嗔怪道:“连你这个小小的马奴也来欺负我,刚才我被迅雷吐了一身口水,你竟然还站在旁边偷笑,我待会让人告诉管事,先打你二十板子再说。”
阿勒一脸无奈的解释道:“我方才已经提醒过纨素小娘子了,马一吃东西以后就会很兴奋,让你站远一些,你偏偏还要亲自刷马,是迅雷对你无礼,为何要体罚我?”
左媛气呼呼的说道:“你还敢在我面前理论,分明是你想要戏耍我,裴家的奴仆也会看人下菜碟了,要是荀家姐姐或者知世也被这小畜生弄脏了衣裳,你还会是这样的态度吗?早就跪地认错了,你就是看我们临淄左家不是高门显贵,才故意欺负我,你打量我左纨素好欺负的吗?”
阿勒低首回道:“阿勒不敢,请纨素小娘子息怒。”
“来人,给我狠狠的鞭打迅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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