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愿愿坚持:“……有哒,他要次了我……”
“没有没有,愿愿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因为我逃得快。
小鹦鹉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不能顺利表达出来,只能抱着白清年的脖子:“……呜呜呜回家,愿愿要回家……”
白清年哭笑不得地跟钟安嘉道:“那我就先带他回去了。”
钟安嘉也哭笑不得,自然是要道歉:“不好意思,弄哭愿愿了。”
“没事的,这不是大事,回去哄哄就好了。”白清年抱着紧紧缩在自己怀里的小愿愿,“好了好了,我们回家了。”
白清年抱着小愿愿回去了。
钟安嘉看着身边的儿子,心里更多是不可思议的感觉。
宫望珩从没对一个小孩这样过。
到现在他都不愿意交朋友,总说其他小朋友幼稚无趣,不明白朋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就是这样的他,竟然去咬了小愿愿的脸。
钟安嘉问了原因,觉得宫望珩是喜欢小愿愿的,是觉得他可爱。
就像对待小动物,看到圆乎乎软绵绵的小动物,就会忍不住想捏一下吸一口。
钟安嘉问:“你不喜欢弟弟吗?”
宫望珩想了想,摇头:“我没有不喜欢他,他很特别,跟其他人不一样。”
钟安嘉都要感动了,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种话。
“为什么去咬弟弟的脸,是因为觉得弟弟的脸可爱吗?”
宫望珩想了想,很诚实地回答:“那他的屁股更可爱,但我不想咬他屁股,所以还是因为他的脸看上去很软,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很软。”
“……屁股?”
宫望珩点点头。
小愿愿坐下的时候,小屁股就跟团糯米一样瘫到地上。跑起来的时候,小屁股也一扭一扭。
脸蛋是可爱,可比起肉更多的屁股,宫望珩觉得应该还是屁股可爱。
但回忆那啊呜一口的感觉,小愿愿的脸确实很软,比糯米团更软。
你是疯了吧。
后半句,白清年藏在了心里。
顾斜风被小愿愿一口亲得心情太好:“六只就六只,愿愿喜欢就好。”
小愿愿更高兴了,笼子里的小鸟都在啾啾叫着想要自由。他想帮助自己的同伴们,可他没有钱,也不能当众施魔法,还好有爸爸能够帮他。
但白清年反对:“不可以,养六只鸟做什么。上回一只我们都养不好,怎么不见的都不知道,这次绝对不行。”
白清年的反对让顾斜风稍微清醒了些。
也是,六只鸟,叽叽喳喳叫起来家里肯定得烦死。
顾斜风没办法:“不行啊愿愿宝贝,家里不是大爸爸说了算啊。”
小愿愿将祈求的可怜目光投向白清年,大眼睛水光盈盈,楚楚可怜。好像在说,求你了,买给我吧。
白清年差点心软同意,所幸稳住了,坚定说道:“最多买一只小鸟。”
有一只鸟也不错,顾斜风抱着他安慰:“太好了愿愿,能带一只小鸟回去了。”
这样显然是不够的,可小愿愿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大人解释他的想法。
他想帮助这些小鸟,又不能说出真相,苦恼极了,最后只有同意白清年的话,选了那只玄凤鹦鹉。
至少能帮到一只小鸟,小鹦鹉宝宝安慰自己,他尽力了,谁叫这个家不是大爸爸说了算呢。
带着小玄凤鹦鹉回去,一路小愿愿都在跟它啾啾啾对话,他告诉小玄风,等到了晚上就想办法放它自由,他认识一只很厉害的大仙鹤,能带它去任何它想去的地方。
小玄风自然高兴,一路都在笼子里飞来蹦去。
小孩子的情绪总是来得快消得也快,等到家的时候,小愿愿就想不起来不能帮助六只小鸟的悲伤,只为自己成功救下了一只小鸟而高兴。
鸟笼子对他来说有些大了,可他就是要抱着,大人帮他拿都不乐意,好像只有让他亲手抱着,才有安全感一样。
进家门前,他们巧遇了正在外面跑步的宫家父子。
宫岁城停下来跟他们打招呼:“这么巧,你们刚回来啊?”
小愿愿下意识扭头去看,跟宫望珩四目对视。
宫望珩的头发本就微卷偏长,今天在后面扎了一个小揪揪,看上去清爽许多。
虽然小揪揪此时因跑步有些松散,而淡蓝的眼眸也透着跟先前一样的冷淡漠然,可他就是好看,像一个优雅高贵的小王子。只有小王子才会有这样的眼神,浑身散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小鹦鹉宝宝不得不承认,珩珩哥哥是很好看,不然他也不会第一次见到就流口水。
但现在美貌丝毫不妨碍他害怕。
想到被咬的那一口,他抱着鸟笼子躲到了顾斜风身后。
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他还有小鸟,保证自己不会再被宫望珩咬的前提下,他还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小鸟,不能让宫望珩接近。
——毕竟那家伙会咬小鸟,可怕得很。
他的小动作大人们都没注意,宫望珩也没一直看着他,见父亲突然停下来跟邻居话家常,他在旁提醒:“爸爸,我们还差五公里,半小时要跑完的。”
宫岁城只好打住,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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