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辑突然出手,单九始料未及。他对‘堕落种’这三个字反应十分激烈,双目赤红。那模样,恨不得杀沈蕴之。他出手也狠辣,直击要害。
沈蕴之对他早有防范,躲闪过去。两人迅速就打成一团。
飞沙走石,墙崩塌,轰隆轰隆的声音响彻山谷。
单九无语地看着各种装样的两个家伙打得天翻地覆,不敢相信如此凶残的玩意儿一脸柔弱地在她身上赖好几天。
两人身影极快,比天空的闪电要迅速。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不过快,周辑就落下风。毕竟对战之人是沈蕴之,他就是再强,也不是化神期的沈蕴之的对手。
沈蕴之对男女之事拎不清,但既然几百年稳占强者排名第一,自然不是什么好性人。对于他认为的异端,他固执且狠辣,下手毫不留情。
单九怕他真将周辑打死,连忙出手去拦。
她这一出手,沈蕴之心态立即就崩:“他身份昭然若揭,你居然还护着他!”
单九不想多做解释,上去伸手一揽,将人揽到怀中。
哪怕一个字没说,维护之意显而易见。
“单九!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沈蕴之不可置信,单九要为这个男人善恶不分!
将人放到身后的椅子上之袖子就被人拽住。周辑顺势窝进单九的怀里,手边揽住单九的腰肢。他柔弱地靠着单九,嘴角缓缓地流出一缕鲜血。
即使姿态狼狈,他也美得惊心。
单九警告地瞪她,怀中男人固执地要赖着她,就是不松手。
沈蕴之此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胸口剧烈起伏,冷静全无。若非单九在前面挡着,他恨不得将周辑大卸八块:“这是周辑!这些年魔域壮大,独成一界,就是出自他手。单九,别被他装出来的假象蒙蔽,魔主周辑,最擅长撒谎蛊惑人心,你既是善道剑修,连这点迷障看不破吗!”
“本尊做什么,用不着你来管!”单九脸色及其难看,冷冽地盯着沈蕴之。
沈蕴之差点没被这一句给气疯。
他此已然没有贵公子的冷静自持,仿若困兽,手中君子剑乱挥,大殿之中倒塌一片。
周辑眼睛眯起来,似乎觉得不够,还恶意慢慢地添一把火:“月见真君当真是好手段,只要是出现在单九身边的男人就是不安好心,是吗?已经解除婚契,真君还摆不正身份,也确实可笑。”
“你住口!周辑,别跟本座来这套!”
沈蕴之一滞,碎石砰砰砰地砸下来,溅起灰尘无数。
他从未这般憎恶过一个人,眼前这个妖男,沈蕴之恨不得将这人除之而后快。他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一眨不眨地盯紧周辑。努力维持着风度,眼中的杀意却根本藏藏不住,“本座既然敢来,自然是证据充足,容不得你狡辩。你的身份早已经曝露,别在这舌灿莲花的混淆视听,没有人相信你。”
“本座不需要你相信,单九相信便可。”
不省心的男人,这候还不忘拱火。单九白眼要翻上天。
果然,沈蕴之一剑又要攻来。
单九连忙凝剑一挥,瞬间挡下。
“单九!”
单九缓缓抬起眼帘,维护之意十分坚决:“沈蕴之,你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四个字一出来,沈蕴之僵住。
他怔忪地看着单九,嘴唇颤抖片刻,终究是没忍住:“我适可而止?你让我适可而止?单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他是周辑,魔主周辑!三百年前吸取东洲上千年气运诞生的异端。这些年……”
“证据是你拿来的,沈家人拿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值得可信的。”单九勾起嘴角冷笑,“从第一次见面,你便讨厌他不是吗?我怎知你不是故意针对他?”
“我为何要针对他!”
“我怎么知道?”单九半点不记仇,大度的说,“就像你总说我针对华裳裳,我如何知晓你心中所想?”
这话犹如当胸一剑,刺得沈蕴之脸色惨白,一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对话犹如惊雷劈在沈蕴之的头上。他不敢相信有朝一日,同样的话从单九口中吐出来是如此的令人窒息。往日,他确实总说单九针对华裳裳。但他说那些话并没有指摘的意思,只是希望两人关系能够和睦,单九毕竟是长辈,可以让一让小辈。
“我……”
“沈蕴之,我不相信你的判断。三百年前的事情我不在场,未曾亲眼见到,不会轻易下定论。不管周辑是不是异端,他总归是以神胎之身降生的。为什么以神身入魔,过程中发生何事,外人无从知晓。别告诉我,你的卦象。老实说,我根本不信你的卦。”
单九强硬地将赖在她怀里的人给按到身后的椅子上,瞪一眼蹬鼻子上脸的人。
魔主大人矜持地擦嘴角的血,眉头挑的老高。
单九:“……”到这个地步,他还没有半分自觉,简直将嚣张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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