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已经跑了,旧仇也没必要放在这时候计较,反正那家伙当初就被揍了顿狠的,小王爷也有了新老婆。
陆小凤:……
花满楼:……
如此理直气壮的喜新厌旧,不愧是他们小王爷。
赵明钰风轻云淡把当年的恩怨解释了一遍,然后轻车熟路来到正厅,在无情旁边坐下开始连说带比划。
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练功出了意外,走火入魔暴毙而亡死状惨烈,他儿子玉天宝没能继承老爹的头脑,带着金银珠宝和罗刹教至宝罗刹牌来到中原,在赌场醉生梦死,直接把身上的钱和罗刹牌都输出去啦。
然后,这倒霉孩子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和他爹一样去底下见祖宗去啦。
江湖仇杀,这种违反律法的事情坚决不能纵容,六扇门身为大宋百姓的□□,这种时候就必须得站出来,让江湖人知道他们朝廷也不是吃素的。
无情耐心的听小祖宗把话说完,示意陆小凤和花满楼自己找地方坐,然后才慢慢开口说道,“小王爷所说之事,六扇门今晨已经得到消息。”
小王爷目光灼灼,“然后呢?”
无情总捕笑了一声,“然后凶手主动来了六扇门。”
“还有这种好事儿?”赵明钰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开心忽然反应过来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慌忙挡在陆小凤前面为小伙伴辩护,“陆小凤不是凶手,他是被人陷害的,西方魔教找错人了。”
“哦,是吗?”无情促狭的反问了一句,将轮椅转出来后轻飘飘继续说,“小王爷说陆小凤是被人陷害,可有证据?”
小王爷挺直腰杆,“那你说陆小凤是凶手,有证据吗?”
在赵明钰和陆小凤双重惊悚之下,无情总捕竟然点了点头,“证据自然是有的。”
陆小凤把小祖宗挪到花满楼那里,看无情不是在开玩笑,整个人都不好了,“无情总捕,在下连那玉少主的模样都没见过,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杀人灭口,敢问六扇门的证据是从何处而来?”
无情从桌上翻出几页纸,还有一块红色的碎布,陆小凤愣了一下,下意识检查自己的大红披风,果不其然,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破了一块。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六扇门。
伶牙俐齿如陆小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的披风从来没有离过身,他也想不到有什么人能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从上面撕下一块布,难道那玉天宝是他做梦的时候跑出去杀的?
他不是曹操,也没有梦中杀人的喜好啊。
无情不打算继续绕圈子,轮椅灵活的在厅中转了个圈儿然后问道,“陆公子,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比如银钩赌坊?”
只看这些证据,陆小凤的确嫌疑很大,可问题就在于,他可以确定杀害玉天宝的绝对不会是陆小凤。
这段时间京城江湖人士很多,为了防止出现乱子,六扇门对这些江湖人盯的特别紧,尤其是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有关的人,更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守着。
陆小凤身为西门吹雪的至交好友,自然是重点监视人员之一,他这些天有没有和玉天宝接触,六扇门的捕快非常清楚,如此一来,这份被悄悄塞到门缝儿里的证据就很值得怀疑了。
所以,他在看到信封和碎布时就悄悄让人去查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派出去的人刚才回来,说线索断在了银钩赌坊。
玉天宝死之前在银钩赌坊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罗刹牌也抵押给了银钩赌坊的主人蓝胡子,明明和陆小凤没有半点关系,最终玉天宝的死和罗刹牌的线索却都跑到了他身上。
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难以理解,但是放在陆小凤身上,似乎又不那么荒唐了,毕竟这人是出了名的爱招惹麻烦,也爱被麻烦主动找上。
陆小凤苦着脸摇头,他非但没有招惹过银钩赌坊的人,反而经常去银钩赌坊逍遥,和蓝胡子称兄道弟把酒言欢。
他以前总觉得自己朋友遍天下,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全天下的人都会挖了坑等着他跳?
赵明钰坐在花满楼旁边,两只手托着脸发出来自灵魂的感叹,“花满楼,除了我们两个和西门吹雪之外,陆小凤还交了哪些朋友,你先给我们交个底儿,我们派人盯着,也好赶在他们为祸人间之前把他们抓了。”
陆小凤这交友水平,实在是不咋地啊。
“不能因为一个霍休就牵连陆小凤所有的朋友,那是连坐。”花满楼无奈叹息,事到如今,不只这小祖宗,连他也觉得陆小凤最近实在有点倒霉,“无情捕头和我们说这些,是想让陆小凤做什么?”
“花公子果然通透。”无情笑了笑,“银钩赌坊想做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西方罗刹教的几位长老已经到了京城。”
“这题我会。”小王爷开启抢答模式,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银钩赌坊不重要,因为六扇门已经盯上了他们,那地方必定折腾不出什么水花,所以当务之急是解决陆小凤的麻烦,“我们要找到罗刹牌,等到过年的时候让陆小凤去昆仑山,名正言顺的继承玉罗刹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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