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底,相框上边还挂着白绫。
照片上,赫然是陈天放!
遗照!
随着惊呼过后,一道道不敢相信地声音蓦的炸响。
人声如潮。
“老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放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遗照?”
“天放是我陈家子弟,岂容被人如此亵渎?老太太,你发个话,只要知道是谁干的,我陈道亲亲自去将其脑袋拧下来!”
“老太太,天放他……”
……
小辈桌前。
一众小辈惊炸了。
饶是城府极深,阴翳性格的陈天生,此时也瞪圆了眼睛,微张着嘴,露出了惊恐不敢置信地神情!
陈道平抱着陈天放的遗照,缓缓地走到了陈老太太身边。
将照片放置在陈老太太面前的桌上后,这才重新坐下。
只是他放置的位置,极为古怪,正好让陈天放的遗照,正对着落座陈老太太另一边的陈东。
陈东注视了一眼遗照上的陈天放,却是泰然自若,波澜不惊。
玩这种把戏?
是想让陈天放的遗照盯着我,让我心生愧疚惧意,寝食难安?
陈东不是圣母婊,更不可能因为陈道平这小小的举动,而表现出异样。
陈天放是陈老太太派去杀他的,他绝地反杀,凭什么要有愧疚惧意?
如果不是苍天有眼,给了他陈东一场大造化,他现在早已经是一具尸体,陈老太太估计都在家里开香槟庆祝了呢。
“这第二件事,是大事,也对我们陈家而言,是场噩耗!”
一句话,让还在惊疑不定的众人,瞬间心中笃定了猜测。
陈老太太神情悲戚,故作掩面自泣的样子,语气哀伤的说。
“天放外出游玩的时候,不幸罹难,此乃我陈家噩耗,自即日起,陈家缟素,设置灵堂,祭奠天放。”
随着这番话出口,大厅内,充斥起了哀伤悲戚的氛围。
不论老少,尽皆露出了悲戚哀伤之色。
陈东默然不语的扫过众人,心中冷笑。
当目光落到掩面自泣的陈老太太身上时,心中冷笑达到了顶点。
这老不死的,还真特么会演!
然而。
砰!
陈道亲突然一掌拍在桌面上,愤然起身:“老太太,天放到底出了什么事?天放戎马几年,立下战功,身手不凡,若非大难,根本就不会有危险,更何况他此番回来,即使外出也有我们陈家护卫庇护,我猜测,此事必有蹊跷!”
一番煞有其事的分析。
让陈东先是一愣,随即心中大喜。
如果不是考虑到场合,他甚至
想给陈道亲竖起一根大拇指。
这位三叔……是真的狗!
陈东下意识地斜睨向陈老太太和陈道平,强忍着笑意。
而此时,陈老太太和陈道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两人用一种极为诡异的目光注视着陈道亲。
“陈道亲,此事老身已经亲自调查,难道你还怀疑老身?”
陈老太太厉声一语,让陈道亲脸色陡然煞白,不敢再多言。
紧跟着。
陈老太太挥了挥手,再次开声。
“这第三件事,是关于陈东继承者一事,陈东身份特殊,道临将其纳入继承者时,老身考虑到他是道临亲子,并未多言,相信在场各位,也和老身一样。”
陈东神情凝重,眼中精芒闪烁着。
终于……到正事了!
之前的两件事,无非是措辞铺垫而已,现在终于图穷匕见,继承者身份才是陈老太太今日最想谈的事!
随着陈老太太的一番话,道道目光相继锁定在陈东身上。
而在陈东身后的龙老和昆仑,也暗自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背有些发凉。
“不过,如今陈东双腿残疾,落座轮椅之上,我陈家泱泱大族,浩荡豪门,尽掌天下财,若是继承者乃是残废,岂不是沦为天下笑柄?”
“老身不知陈东情况,今夜邀请来了陈东才知道此事,所以才临死加了这第三件事,如今他这般情况,老身觉得,应该将其继承者身份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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