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上马安了邦,还是下马治了国?”
梁休上前两步,叉腰看着李道痕。
李道痕哼了哼,得意道:“青云观,为大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旷世奇功。
“几月前,西北出现瘟疫,是我青云观老祖李玄一,亲临西北,为百姓祈福,瘟疫才得以停止。
“半年前,江南爆发洪水,是贫道亲临云湛河,与河神沟通,用一百童男童女献祭,河水方得平息,保住了江南四县。
“”
李道痕抚摸着长须,侃侃而谈。
梁休听着李道痕的话,开始时满脸戏谑,渐渐地,他的脸色逐渐地冰冷下来,最后,脸色苍白如纸。
连身体,都在轻微地颤抖起来。
见到梁休此时的状态,炎帝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刚才梁休嚷着要杀李道痕,明显只是愤怒,但现在,他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真的动了杀心。
而且杀意坚决,哪怕是掌控着生杀大权的他,也暗暗心惊。
到底是什么让这小家伙,愤怒至此。
而李道痕丝毫没有注意,以为梁休是被自己吓住了,甩了甩拂尘,捏着兰花指戏谑道:“太子殿下,可服否?”
“服否?
“呵呵”
梁休缓缓地抬起头,眼底一片冰冷:“我本来,不想杀人的。
“但是。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三个月内,我会把青云观,彻底的从大炎,从民心中彻底抹除。
“我,梁休,大炎的当朝太子。
“要为了那些无辜惨死的人,讨一个公道!”
李道痕被梁休的煞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太子根本就不是畏惧,而是愤怒。
但听到梁休的话,他顿时不屑一笑。
除掉青云观?连炎帝都不敢做的事,你一个并没有多大权利的太子,敢?
除非,大炎的江山不要了。
李道痕弯腰行礼,轻声道:“太子殿下,我青云观为大炎做了这么多事,却要受到你这般威胁,可真是令人心寒。”
这话,是说给炎帝听的。
果然,炎帝眉头微皱,看向梁休道:“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梁休上前一步,道:“回父皇,青云观说儿臣不是人,但真正不是人的,是他青云观。
“什么亲临西北,为百姓祈愿,瘟疫解除。
“那和青云观没一点关系,那时已经入冬,温度极低,瘟疫根本无法传播,自然会自主消除。
“青云观多此一举,无非是趁机收拢民心,加强青云观在百姓心中的位置。
“至于和河神沟通,用上百孩童的命献祭,河水退去。
“呵呵,那是草菅人命!
“天底下,根本就没有什么河神,河水退去,不过是因为雨季过了罢了。
“至于其他种种,本太子懒得一件件算,直接算总账就行了。
“青云道观,作恶多端,还自诩天道正宗。
“既然天不收,那本太子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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