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此人,在大炎,被誉为军神!行军打仗三十余年,从无败绩!”
拓跋涛听左筹说得那么凶险,不由凝神往山头上看了一眼。
镇北军这边,祈雷被敌军重重围困,不但突围不出去,还挂了点小彩,因为他一直担心康王这边的状况,有点分心。
刚才看见拓跋涛的刀已经挨到了康王的脖子,他心都要跳出来了。
还是这突如其来的两支箭,将他的心又稳稳当当地按回了胸膛里面。
康王这边危机解决,他便抽空扭头看了眼山头上射箭的人,看见大旗上的“陈”字,他楞了一下,然后立马乐呵起来。
“康王殿下!是陈将军!陈翦将军到了!”
“这些北莽的崽子们!完了!”
鬼门关上逛了一圈的康王,看见陈翦的大旗,也在一瞬间重振了其实,唰地站了起来。
“镇北军听令!陈翦将军援军已到!镇北军各部!开始反攻!”
“今日,要让咱们眼前的北莽全军,埋骨鹤归山!”
康王振臂一呼,被北莽军各位包围的镇北军全军纷纷响应。
“喝!叫他们埋骨鹤归山!”
“叫他们埋骨鹤归山!”
“杀!”
“杀!”
大炎军中,为将者也好,为兵者也罢,谁不知道陈翦的大名?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军神之名,都不是自封的!
陈翦,大于等于胜利,见到陈翦,自己活不活得下来不一定,但自己所属的阵营,一定会赢。
边关将士豁出命去,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胜利?
不就是守住疆土?
陈翦军一到,镇北军气势就变了,突然暴涨!
几处人多的地方,都撕开了口子,镇北军从被动防守,变成了不要命的厮杀。
给北莽军的感觉,就好像原本在斗乌龟,乌龟一直小心不露头,逗着逗着,这乌龟突然嚎了一嗓子,然后冒出个龙头来,张嘴就咬。
震天的喊声,叫北莽士兵心惊肉跳,握兵器的手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鹤归山顶,陈翦的部队也绝非只是亮个相,他们,也是来冲杀的!
康王在下面远远看着,之间陈国公居高临下,扫了一眼,然后做了几个手势,身后潮水般的大炎军队便兵分几路冲下山来。
所到之处,全都是北莽军阵形的薄弱点,只一合冲杀,就把北莽军的军阵给撕成了一段一段的,隔绝开来,前后左右再无法互相配合。
原本是北莽军包围镇北军。
陈翦军一到,眨眼间形势翻转。
左筹身为北莽谋士,也是统观全局的,看着陈翦的部队下来之后,战场的变化,心中又慌又乱。
“这陈翦果然了得!这么短的时间,他最多也就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所有薄弱点,并加以精准指挥击破!这实在是……”
左筹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称赞他了。
“狼主!快下令撤退!从一侧遁走,再不退,就来不及了!我军会被全歼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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