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州的大街上,一千‘乱民’正聚在一团,而在他们对面,梁鸿已然下令,大军飞速朝着‘乱民’杀去。
街巷的阴暗处,昌州百姓们都紧张的看向街道。
刚才这一群‘乱民’所言,确实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可在他们心中,却终究没有杀出人群,和这些乱民们并肩作战的勇气,昌王常年累月带来的无形威压,终究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完全消散。
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不忍看见同胞死在大军的铁蹄、刀刃之下。
可就在这时,‘乱民’中忽然有一名身材欣长的男子走出,双眼中闪烁着阴冷光芒,冷声厉喝道:“杀!!!”
一个杀字寒气刺骨。
上千‘乱民’的气质立刻发生了变化,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身子紧绷,眼里的光芒也变得冰冷起来,黑暗中,他们的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各种兵器。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梁鸿瞳孔骤然紧缩,眼前这群人那里是什么‘乱民’,分明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精锐士兵。
那一瞬间迸发出的气势,就算是昌州军中最强的昌王卫,也无法比拟。
他心中亡魂大冒,立刻想下令开始后撤,可双方的距离已不到五十米,如果在这时后撤,只会让对方借机乘胜追击,到时昌州军只会败得更惨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军队一通往前冲去。
“噗!”
黑暗中传来刀剑入体的声音,随后便是昌州军有人倒地,铁甲和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杀啊!!”
为首白面秀气少年身周竟然迸发出强横杀气,手中更多出一杆银光闪闪的长枪,枪尖刺出带起一阵破风声,一枪精准狠辣,眨眼间便刺穿数人。
在他身后的其余‘乱民’同样不肯服输,各种兵器挥动,短短数息功夫,这条街道上便血流成河,但这些血,却全都来自昌州军,那群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乱民,竟然无一人受伤。
空旷的街道上寂静无声,梁鸿手持兵器,支撑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身上沾满血迹,一条手臂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脱臼,无力的下垂着,目光死死盯着乱民中那个为首的少年,沉声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白牙,朗声道:“大炎太子梁休亲军野战旅旅长陈修然在此,还不速速缴械投降?”
他猛一挥手,拽掉身上的伪装,露出破烂衣衫之下银光闪闪的盔甲。
在他身后的其他乱民,也同样不再伪装。
梁鸿瞳孔骤然紧缩,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群,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你们,是此战在南境大显神威的野战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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