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州一听好似有些门道,不由精神一振,
“哦……这受害者所在的位置有何蹊跷之处?”
武弘文想了想招手叫一旁的书吏,
“取了城中舆图来……”
一旁的书吏应了一声,忙去取出杭州城舆图取出,这厢展开来一看,武弘文指着图中西面方向道,
“大人,今日下官奉大人之命再去勘察了三处命案现场,发现这三处命案现场头一个发生在城西的四条巷,又第二起命案发生在城东的长河街,第三起命案发生在城北的韵华巷……”
说到此处武弘文顿了顿,看向黄永州道,
“大人,以大人的睿智想来必是明白了……”
那黄永州看了看舆图,又看了看武弘文,抚着颌下稀疏的短须,沉思片刻恍然道,
“翊帆的意思,难道那凶手行凶竟是还挑方向不成?”
武弘文点头道,
“依下官愚见,那凶手不但乃是色中恶魔,岂是心理极端变异之人,对我们大庆官府只怕亦是心中十分不屑,因而故意选取城中东南西北四面作案,就是想向我官府猖狂示威……”
说到这处武弘文亦很是惭愧道,
“只可惜下官愚钝,竟是连起三案之后,才察觉出那凶手的意图!”
黄永州也是多年为官,听得武弘文一解说,果然觉出了味儿来,当下摆手道,
“翊帆,不必自责,那倭寇乃是禽兽之邦,凶手所行所言不可以常人度之,你能此时察觉已是十分了不得了……”
想了想便问道,
“那依翊帆之意,要在何处布防人手将那倭寇**拿下?”
武弘文想了想道,
“依那倭寇变异心理,即是连着三日作案,必是不会少了今日这最后一次,只虽将范围划在城南,但杭州城何其大,城南住户又何其多,那倭寇高来高去武艺出众,只怕想拿住亦不是那般容易的!”
“嗯……”
黄永州亦是点头,与武弘文二人齐齐抬手捻须,二人在房中踱步数趟,武弘文突然抬头道,
“大人呐,那倭寇连作三起命案,受害者都是年不过十二的幼女,我们即是不知那倭寇到底是要寻哪一个目标下手,且先命人将城南户籍册取来,将城南人家有幼女的一一筛选出来……”
“好!”
这厢忙命人将户籍册取来,又叫上数名书吏,将家中有幼女的人家全数给找了出来,要知晓如今的杭州城乃是富甲东南,人口密集的大城,前头嘉靖皇帝刚登基时,曾有做过全国户籍一统,杭州城已是有近两百万人口。
到如今城南一处已是有近八千户人家,这八千户人家里八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幼女又是多少,这可是个十分巨大的数字,书吏们源源不断搬来户籍册,很快便摆满了整张桌子,后头还有人再送来,便只得放在几上与几张高椅之上了!
武弘文与黄永州见状相视不由苦笑一声,齐齐伸出双手来,左右一撸袖子,再将官袍的前襟撩起来,往腰上一掖,黄永州高声叫道,
“来人啊!把这府衙里的人都叫来!”
这年头也无甚取巧的统计之法,只能全凭人力一点点的翻找,幸得这衙门里书吏颇多,知府大人召集所有人,在这屋中翻看户籍册。
那**犯案多在夜晚,现下已是日正当空,只有半日时间,众人聚在这屋子里,也不分大人小人了,那桌上椅上早就被书册占据,便一个个撩袍子席地而坐,挽起袖子就地开始翻看,有人看,又有专人将翻好的页面呈给两位大人,武弘文与黄永州便将那认为最有可能被倭寇当做下一个受害者的人家圈出来。
这厢忙忙碌碌便是晚饭都顾不得吃,到了掌灯时分,才总算是圈定出十户人家来,武弘文对黄永州道,
“大人,这十户人家乃是下官认为最有可能被**选做受害者的人家……”
“哦……翊帆以何为据?”
武弘文道,
“前头三位受害者年纪不出十二,最小不过八岁,又有都是家中有些资产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养出来的女子多是身娇体软,肤白貌美……”
于是便将这十户人家选了出来,武弘文又对黄永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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