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人并没注意他多少,还以为他要去结账。但就在溪紫石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霎时一阵气压自袖筒翻出,“哗”地掀起了那客人的衣襟下摆。
刹那,那客人脸色稍微一变。
而随着衣物飘起,藏在他身下的一块碧绿的玉牌,立刻显露出来。
这正是玄徽。上面还雕刻着“宵万斛”的字样,这就是他的称谓了。
“身怀玄徽,还拿这种事取乐,你倒真有意思。”溪紫石转过去,坐在了他桌对面。
宵万斛并没有生气或者惊讶,而是很快恢复了刚才的闲散模样:“身怀玄徽,还拿看这种事取乐,你也挺有意思。”
“悬金散客,你的名号我之前听说过。”溪紫石淡淡一笑,“昔日收钱买命的杀手,怎么到这里来无所事事了?”
“没生意做,当然闲下来咯。”宵万斛眼睛挪到别处,很快看到了不远处的潭沉月。
溪紫石怎么会不清楚他的算盘。现在下界天战火纷飞,他现在下界,不用说都知道是想趁乱捞钱。
“你女朋友哦。”宵万斛朝那边怒了努嘴,“不错嘛。”
堂内除了风雨声外无比安静,潭沉月对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听宵万斛主动涉及自己,她也不动声色,仿佛没听到一般。
“那自然。”一提到自家阿甜,溪紫石顿时来了兴趣,“阿甜可是这世上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俘获我真心的。”
但显然,宵万斛对这个话题没有长聊下去的想法。他顿了顿,转而扭头朝后堂催了一声上酒。
掌柜很快端着酒壶和银两走了出来。与此同时,溪紫石和他都瞥到了后堂帘幕后面,哭得惨兮兮的店小二。
掌柜恭敬地给他放下酒。看着他转回后堂,溪紫石才低声说:“你的这一场把戏,可是可能让店小二就此离开。”
“谁在乎?”但宵万斛两手撑在头后,表情很无所谓,“你可怜他?”
溪紫石微微摇了摇头,取过自己桌子上的酒杯,端过他的酒壶就斟了一杯。
清冽的酒味弥漫,溪紫石唇齿生津:“这酒不错。”
“女朋友不让喝酒?”宵万斛瞟了一眼他的饭桌上,果真没有放酒,就笑呵呵地打趣。
溪紫石没有回答,也并没那种妻管严的尴尬。他只是顾自品着酒,同样望向窗外的远江。
宵万斛表情怪异地看着他。他的底细已经一览无遗,但是他却还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按道理也是玄徽持有者,但他却好像没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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