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浸在雨中,大片的树叶滴下垂珠似的雨粒。
秋雨微凉,而且连绵不断。两人歇息片刻,还是抓紧继续赶路。
行至傍晚,簌簌夹雨的林风吹得颇有凉意。不过两人有了新的发现,是一处隐匿林间的清泉。
两人先后洗澡浣衣,虽然衣服也无处晾干,但好过满身湿泥。清冽的泉水顺着草泥的野径流向远处,斜飞的雨丝缓缓飘进汩汩的流水。
最后,就是朱雀太岁了。
赋云歌换回衣服,出去叫回在外等候的荼蘼。他们抬着太岁丢进泉水,缓缓清洗上面的泥沙。
很快洗净,朱雀太岁的外表焕然一新。内部隐隐闪烁着暗红的火源,现在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
“然后怎么做才好?”赋云歌看着出水的大团子,不由疑惑。
荼蘼小手把玩着颈边成绺的头发,歪着脑袋:“唔嗯把它煲汤?”
赋云歌认真地揣摩:“这种雨天,确实想喝点暖胃的”
但他们很快发觉没有锅,这个方案就只好作罢。
别无办法,两人几番思考,最后还是决定把这朱雀太岁,就地烧烤。
天色渐暗。微雨淅沥落入草丛,在林间的阴翳笼罩成一片氤氲。
“沙沙”的雨声在远处弥漫,血雾已经再度陷入黑夜的笼罩。清泉倚靠一块巨石,两人依偎在石块的下面,小心地烹饪着眼前的太岁之尊。
擦开一片可供生火的干燥泥地,再堆积起一堆捡拾的柴火,此刻明亮的篝火已经颤巍巍地散发出热气。照着清泉旁的一点空间,两人却感觉无比温暖。
荼蘼抬着手臂,让火苗烘干身上的衣服。赋云歌在旁边一片片削着朱雀太岁,顺便把薄片慢慢穿串。
“串烧太岁,还真是铄古绝今的体验。”赋云歌便提剑操作,便自嘲似的说。
荼蘼的袖子基本烘干,就过来给赋云歌帮忙穿串。听到赋云歌的说法,荼蘼哼哼地讲道:“我听爹爹说过,之前还有人把北极琼芝切碎凉拌的事情呢,听说效果很好!”
赋云歌低头切完了一块太岁,把那些串串码到一边,抬头笑道:“但愿咱们这个法子,也能收获如此效果。”
“一定会的!”荼蘼天真烂漫地说,“因为嗯,烧烤比凉拌好吃!”
赋云歌扭头看着她,见到她的脸颊在火苗的照耀下,红扑扑得可爱。心头一软,他连切太岁的手都慢了下来。
雨在岩石的棱角下汇聚成一小片水帘,稀稀拉拉流淌着。天色昏黑,远处的树林在雾气中只露出几点枝叶的颜色。
很快,整块朱雀太岁被切成了两大摞厚厚的烤串。
两人感觉累了,就互相靠着肩膀,找来一大片形似芭蕉叶的落叶垫在烤串下面,一串串架到火焰上清烧。
灰色的太岁切片中间,还点缀着一抹暗淡的红色,这应当就是它蕴含着火源的筋脉。赋云歌看得感觉神奇,不禁暗暗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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