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三……可就要见机行事,因势利导。
反正宵万斛的心思,旁人不知道,律定墨猜不出。搪塞过去,也便完了。
“嗯……那是什么?”律定墨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纸包。
说到这个,素别枝和宵万斛同时讲了起来。各执一词,宵万斛很礼貌地冲素别枝一笑,示意让他先说。
素别枝哼了一声:“那是他宝贵的伴手礼,一只烧鸡。”
“烧鸡?”律定墨一愣。
刚才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看他一边拍自己腰胯,一边说什么“鸡”,两人还以为他在讲什么污言秽语。不曾想真是只鸡,这令他们摸不着头脑了。
宵万斛嘿嘿一笑,挠着头呲牙:“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听闻你们书院被封山,我无比悲痛,担心你们口粮紧张,更难以开荤,因此特买肥美烧鸡一只,来给你打打牙祭。”
宿九琴更感到眼前此人难以理喻。而律定墨颇感到一股嬉讽之意,脸色露出不悦。
看着两人都无比厌弃,宵万斛连忙上前,亲自给他们撕开外面的纸包:“你们看看,真的很好啊。”
纸包撕开,里面果真是一只外皮油嫩金黄的烧鸡。香味顿时弥漫出来,竟然还没有完全放凉。
岂料,律定墨两人根本看都不想看。面对他如此作妖,两人都一时无语。
“宵万斛,闹够没有?”素别枝看得出两人的不悦,连忙也阴下脸来,呵斥道。
律定墨沉住气没有动怒,但一旁的宿九琴,听到“宵万斛”三字后,顿时眉头一凝。
“你就是宵万斛?”宿九琴喉头一动,“听律定墨讲,就是你当时把他逼入绝境,对么?”
他的声音里有几分怒气,宵万斛焉能听不出来。不过这番话,正好给他引到了今天的正题。
“哎,这个……宿九琴先生说得太对了。”他顿时脸色一变,一幅痛心改悔的模样,还不时鼓掌叹息,“我,唉,我其实这次来,就是为了求律定墨原谅来的。”
素别枝闻言,与其他两人同时愣住了。
当时在酒盟,宵万斛只说自己要去青崖书院“有大事”。当时他言之凿凿,加上时间紧迫,他也没问到底是什么大事。
不曾想,他竟然说……是为了求律定墨原谅?这还是他?
“求原谅……?”宿九琴同样对他油嘴滑舌的回答很是不满,朝桌子上瞟了一眼,“靠什么?靠,那只烧鸡么?”
“呃,不不,自然不是。”宵万斛说着,眼神却不看宿九琴,一直在盯着律定墨看。
他识相地把烧鸡又包起来,扭头笑道:“这只是一点心意。俗话说,烧鸡千里送,礼轻情意重……”
“说重点。”素别枝听他又要啰嗦,立刻给他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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