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临烟春水楼外,仍旧是一筹莫展的阴郁。
及到赋云歌跟随中年人来到他的商铺,赋云歌才发现这里是一家布匹商行。
店里没有锁门,也没有别的客人和伙计。烛火照亮了从高处垂下来的锦缎,华美的丝绸仿佛五彩斑斓的瀑布。
空气里有艾草的香味。即便已经是盛冬,这样的气味仍然弥漫得沁人心脾。
店前开着一扇大窗,能够看清不远处临烟春水楼的景致。赋云歌环顾了一圈店里,似乎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所在。
掩藏在布匹堆中有一张小桌。中年人微笑着拿开上面的绸布,从
“鄙人姓路,在这里经营这家小店不少年了。”中年人给赋云歌斟茶,“哗哗”的热气缓慢地飘散在空气中,“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赋云歌走过来:“赋云歌。路老板,咱们不如长话短说怎么样。”
路老板一愣,随即露出并无意见的表情:“好,好。您说了算。那鄙人便直接问了,是是什么要紧事,让您这大冷天专程来找临烟春水楼?”
赋云歌抽凳子坐下:“是关于我体内的一些异状,想来拜托临烟春水楼帮忙。”
“临烟春水楼,常人可是都只道他家是个餐馆。您身体出问题,不该是赶紧找医生么?”路老板眼神有些奇怪。
赋云歌低头沉吟:“首先我想,既然被称为是两大奇楼,也不该是只有餐馆一个业务。其次,我也是受指点才来的。”
说着,他将那封东方家所写的书信,从怀中慢慢掏了出来,推给路老板。
路老板呵呵笑着,一边放下茶杯一边去接过书信:“您第一句说得不尽然对。下界天还有两大福阁,据说除了餐饮与观光,真没有其他业务。”
“下界天和昇平天,那能一样么。”赋云歌也不由得笑起来。
路老板陪着笑,展开了书信仔细观摩。直到看见最后的东方大印,先是一踌躇,随即笑得更加烂漫。
赋云歌对这样的商业笑容并不太喜欢,干脆问道:“路老板,有看出什么名堂么?”
路老板放下信:“呵呵呵,原来您是自东方家远道而来的,鄙人失敬。”
赋云歌暗自撇撇嘴。他抬手晃了晃:“我也不是东方家的,只是承蒙人家引见。”
路老板把书信放好,也不再多卖关子。他缓缓站起来,微笑着说:“那关于您体内的异状,说来鄙人听一听吧。”
赋云歌跟着起身。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只见路老板掀开一堆稠密的布料,朝墙里重重一推,一道通往地下的暗道自墙角慢慢展露出来。
赋云歌也大致料到会有这样的安排,但看着下行的台阶,心中对于临烟春水楼的神秘,更添了一丝在意。
路老板领着赋云歌朝底端,他也刚好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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