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东君抬头一看,发现竟是一个人,脸色不由得一变。
小吉祥立即飞身出去,将那人稳稳接住,然后放到了地上。
赢东君这才看清楚,地上那人竟是上回拦她马车的那个名叫尹南庭的少年。
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个鲜活的少年郎,会羞涩地问嬴东君为何不肯带他回府,今日却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面部青肿,右手更是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弯曲着。
在场之人看到尹南庭的凄惨模样,无不变了脸色。
宁乡却坐在马上,指着尹南庭笑着说:“这小子不是一心想当你承平公主的人吗?那便让他代你受过吧。嬴东君,以后只要是你的男人,我都会断他一只手。”
宁乡说完,还刻意看向了夏蝶蕴,打量了一下他的脸,笑着说:“今日让你逃过,下次就未必这么好运了。或许你弃了嬴东君,来做本县主的裙下之臣,本县主就考虑放过你,如何?”
向来温和待人的夏蝶蕴此刻也是满脸寒霜,他扯了扯嘴角,用平日里绝不会有的嘲讽语气说:“不如何,夏某生而为人,绝不与畜生为伍。”
宁乡脸色一沉,“好得很!路是你自己选的,可别后悔。走!”
宁乡调转马头,招呼侍卫离开。
从尹南庭出现之后就一直没说话的嬴东君,面无表情地盯着宁乡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
小吉祥察觉到公主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手心里银光一闪,想追上去杀了宁乡县主,却被嬴东君一把握住了手腕。
小吉祥有些意外地看向嬴东君,公主向来都是有仇报仇,今日明明对宁乡县主起了杀心,为何又要阻止他?
嬴东君看着宁乡消失的路口,淡声说道:“她在故意激怒我,路口想必有埋伏。”
小吉祥愣了愣,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他并不怀疑公主的判断。
“你若是追出去,她杀你就有了现成的理由。她长脑子了,知道要对付我,得先将我身边的人除去。”嬴东君语气平静:“回去吧,先给他们治伤。至于宁乡……我会与她算的。”
小吉祥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让仆妇去借书肆的马车将尹南庭带回去,他刚刚顺手给尹南庭喂了药,短时间之内死不了人。他自己则驾了公主府的那辆车,带走了嬴东君和夏蝶蕴。
夏蝶蕴的伤势没有大碍,在公主府上完了药,就已经恢复了大半。
上完药之后,夏蝶蕴打算离开,却被嬴东君阻止了。
“在我府上住几日,伤好了再走。”嬴东君难得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话。
夏蝶蕴想了想,点头应下了。他知道公主是担心他离开之后,被宁乡公主刁难。反正过几日他就要去宏文馆当差了,到时候只要不出馆就行了,宁乡县主再嚣张跋扈,也不可能去宏文馆中找他麻烦。
至于另一位伤员就有些麻烦了,小吉祥在给尹南庭检查完了伤势后,对嬴东君比划道:别处都还好,虽然看着凄惨,但都是皮外伤,养养就行。只是他的手,腕骨被敲碎了,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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