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路也派人去寻了,没有人发信号就是没找到!”
“哎,你说这人怎么回事?害咱们从清涟县一路追到了京城。咱家娘子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还对他有求必应,要啥给啥的,他还有哪里不满意?娘子连婚房都布置好了,他竟然说跑就跑!他这是不把咱清涟寨放在眼里啊!”
“哼,男人就是贱呗!”
“嘿!我说琴娥姑娘,你可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呐!我跟你说……”
“什么人?”女子打断了男人的滔滔不绝,快步朝着嬴东君和小吉祥的方向走了过来。
嬴东君朝小吉祥摆了摆手,示意他把针收起来,看向来人。
来的是一个身穿胡服,年轻娇俏的女子,和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嬴东君主动开口道:“我与随从只是路经此处。”
那男人见嬴东君声音娇软好听,却带着帷帽遮住了面容,蛮横地道:“把帷帽摘了,让我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逃奴!”
小吉祥眸光一冷,就想送这狗胆包天的男人上西天。
胡服女子却转身就踹了那男人一脚,正好踹在了他两腿之间的部位,那男人尽管反应很快,及时后撤也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哼,捂着伤处,扭曲着脸弯下了腰。
小吉祥想象不出那一踹有多疼,不过看着那男人的表情,他还是宽容地收回了手里的针。
“你是个废物吗?分辨不出男女?”女子瞥了同伴一眼,厌恶地道。
回过头来,面对嬴东君的时候,女子的态度反而温和多了,“你们别怕,我们只是打听个人。”
嬴东君点了点头,“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人?”
女子拿出一个画轴,展开给嬴东君看,“就是这个画像上的男人,姑娘有没有见过?”
嬴东君一眼望去,只见画像上画的是一个端着酒杯,半敞着胸怀,坐在桃花树下喝酒的年轻年轻男子。男子长得俊眉修目,眉眼含笑,身上带着一股风流浪荡劲儿。
“没有见过。”嬴东君仔细看了看,摇头道。
“这家伙藏哪里去了呢?”胡服女子失望地收起了画轴,有些烦躁地踢了踢那男子,“别装死了,找人去!等他回了京城,就更找不回去了,娘子还等着洞房呢。”
这女子的地位显然比那男子要高,他敢怒不敢言,擦了差头上的冷汗,就跟着女子走了。
等他们离开,嬴东君和小吉祥将马绑在了树林中,从另一个方向出林子。
小吉祥:清涟寨是什么地方?听这地名和他们说话的口气,怎么像是匪类呢?
嬴东君:“多年以前,清涟县一带水匪横行,清涟寨便是清涟县最大的匪寨。不过十几年前,清涟寨剿灭、收编了周围其他的水寨,向朝廷投了诚。朝廷给当时那位清涟寨寨主封了个清河转运使的官,命他掌管清涟县的漕运。”
小吉祥有些惊讶:于是这清涟寨,就从匪寨变成了官身?
嬴东君:“清涟县与别处不同,那里水路四通八达,很多百姓都习惯了水上生活,地面上的人反而少。之前朝廷也过派官员去治理,可是去那里赴任的官员,往往连税都收不上来,就别谈治理了。清涟寨债主当了转运使之后,不仅管漕运,还会配合清涟县的官员管理当地,颇有些政绩。”
小吉祥:可看他们这行事,还是有些匪气啊,竟然强抢民男抢到京城来了!那可不行,京城的美郎君,都是我们公主的,他们清涟县的人这是过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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