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傅树:“为什么喜欢怀絮,不喜欢我?”
?
送分题?
宋莺时秒答:“因为我喜欢女人。”
这句甚至说出了宣扬身份的自豪骄傲味道。
一句话让从进屋就在维持逼格的傅树炸了:“屁!你喜欢个屁的女人。”
宋莺时翻白眼,干脆而诚恳道:“好吧,既然如此……不管我在你眼里是喜欢男人女人,都不喜欢你,这样说可以理解了吗?”
“……”
傅树在宋莺时面前蹲下:“没关系,你不用喜欢我,只用让我对你好。莺时,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我可以为了你接受怀絮的存在——”
听到这,宋莺时终于给气笑了。
她狠狠一脚蹬开傅树,觉得鞋底都脏了。
她平时脾气极好,此时一发起火来胸口燃烧的全是冷焰,烧去成年人的娴熟伪装,露出骨子里的张扬嚣张:
“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接受?为什么不能给你机会?就因为你对怀絮做过的那些破事,我给你个机会去死好不好?”
场面陷入死寂。
怀絮静静望着这幕。
那些辽远的伤痕早在时光中不治而愈,留下蜈蚣似的旧疤。她的委屈无人可诉,也从未想过说给谁听。因为她是最后的赢家。
跨越时间与空间,今日终于有人挡在她身前,为她鸣不平。
傅树跌坐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脸上青灰衰败。
很快,他面容上出现怀宋两人看过两次的痛楚,抱着头五官拧成一团,鬓角出现冷汗。
一回生二回熟,宋莺时一眼都懒得多看,打开门让曲清拨打120。
宋莺时交待曲清善后之后,就要带着怀絮离开。
在地上抽搐成团、丑态毕现的傅树想抓她脚踝,没够到,他趴在地上,仰头看并肩要走的两人,她们的身影合契亲密得让他双眼发红:
“不该是这样……宋莺时,你该喜欢我才对。”
-
乘车回到酒店,宋莺时和怀絮回到封闭房间,宋莺时反手摸出怀絮的手机。
刚刚在酒店包厢她们骗了傅树,包厢摄像头是关着的,而怀絮一直开着录音。
两人坐在沙发上,将录音从头到尾听了一遍。
其实方才最大的疑点宋莺时想忘都忘不了,此时再多此一举,很难说得清是因为谨慎细心,还是即将揭开什么之前的无缘故的犹疑。
就像面前有块蒙着黑布的神秘事物,在捻住黑布一角、即将掀开它时,总要深吸一口气,再定定神,拖延那么小会儿。
录音走完,宋莺时将记在备忘录的两句话读出来:
“傅树说‘因为,我们是主角。’,这个‘我们’,指的是他和你。”
“他最后说的是,‘宋莺时,你该喜欢我才对。’,指的是在他的‘剧本’里,我原本喜欢的是他。那他的剧本是……”
宋莺时有了大致猜测。
对傅树来说,他说的足够含糊隐晦,可在有着差不多相同经历的宋莺时看来,“主角”和“剧本”这既视感太浓了,简直在明晃晃地告诉她,傅树肯定也穿书了,或者看过这本书!
当然,她是个受系统蒙骗的“穿书者”,如今系统莫名下线,她还没看清事实全貌,傅树的真实情况犹未可知。
但宋莺时的直觉告诉她,她们已经无限接近于答案,解谜即将走到尽头,一切呼之欲出。
宋莺时想了想,把她的猜测说给怀絮听。
怀絮听一句便点点头,模样有些不属于她的乖巧。
宋莺时说完喝了口水润喉,期间也没听到怀絮说话。虽然怀老师一直话少,可此时的安静让宋莺时莫名不自在。
她蹭到怀絮身旁,往对方手中也塞了个杯子,想起来:
“和傅树见完面,你是不是又想起来点什么?这是你最后的重生记忆了吧……现在记忆完整了?”
怀絮喝水的动作顿了顿,轻轻颔首。
“有什么信息——”
“宋莺时。”
“啊?”
她随口应了声。每次被怀老师喊大名,她就知道对方认真了。
宋莺时转过脸想去看怀絮,半途被她压了上来,眼前最后扫过的一眼是她鸦青的长睫,扑棱棱地落到自己脸上,绒绒刺刺地痒。
唇角被咬起,宋莺时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散成一片湿湿的薄雾,又闷又潮。
“宋莺时。”
她在她唇边唤了声,冷白的手指搭在她脸侧。
宋莺时咬了回去,口齿含糊黏连着:
“我在呢。”
怀絮鼻间轻轻嗯了声,低声道:
“我们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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