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嘿嘿,天气再热点的时候,我会去河里洗洗的。你个掉色儿的就别嫌弃别个味儿大了吧。”
江意听见外面有动静时,睁开眼来,夜色还很浓厚,月亮也高高地挂在夜空中。
但是苏薄却没在她身边了。
她起了起身,也不知什么时辰了,一边下床趿鞋,一边胡乱地挽起头发,出门一看,见院子里停放的菜车上已经堆满了新鲜采好的菜蔬,分别用不同的箩筐装着。
老叟回头看见江意,笑道:“今早有你哥帮忙,让我这老头子省力不少,也比平时快得多呢。”
江意还有点迷糊,她哥哥?哥哥不是在西陲吗?
紧接着她又反应过来,老叟说的是苏薄,昨晚他俩以兄弟的身份自居来着。
江意扫视了一眼,并不见苏薄其人。不过院子里他的马还在。
正这时,苏薄就从外面进来了,一手提着一桶水,都是刚从村子井里边打起来的,他提进了老叟的厨房,把水缸灌满,又将冲凉房里昨夜用去的水给填补上。
他话不多,帮人家做起事来也一副冷冷清清的疏离神情。
江意抿着微微有些红肿的唇,淡淡移开眼不再去看他。
等他把水装满,又和老叟一起把菜车套在两匹马上。
以往老叟是推着菜车进城的,今日套马背上,他一会儿还能坐菜车空置的车板上,既省力气又方便。
老叟进城以后,大黄狗得留在家里看守院子。
但它非常舍不得来羡,一直把它送出田坎外,一路上都哼哼唧唧的。
大黄:“你我也算一个窝里睡过的狗,以后有机会你得来看我。”
来羡:“一定一定。”
大黄:“你看你这么敷衍,就知道你铁定不会来了。”
来羡:“有机会我还是会来的。”
走出老远了,大黄还站在田坎上对着来羡和江意、苏薄摇尾巴。
来羡吁道:“这中丨华田园犬,就是憨实。我其实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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