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醒来之后，又无一例外的全部忘记。
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祂感知到一种叫做愤怒却又无力宣泄的情绪。
快没时间了。
祂就快要离开这里了。
若是一开始来到这里时要回去，祂不会有任何迟疑留恋。
但现在祂已经被她……
不能就这么离开，不能一个人离开。
祂决意要带她一起走，所以在又一次被她拉入识海的时候，天之主打破世界法则，试图让她记住自己“梦”到了什么。
还是有点成效的，她终于不再是无动于衷的了。
祂这次甚至还被她的神识拉扯到了她工作的地方。
祂听到她和别人的对话，高岭之花……为她犯贱……措词当真是直白，祂是绝对不会联系到自己身上的。
绝不。
午间休息的时候，祂终于有力量可以让她看到自己的脸，可还来不及做什么，世界法则再次激活，祂被迫消失，她又一次忘记了自己见到过什么。
祂终于忍不下去了。
祂是无所不能的，祂不容许任何人超越祂的强大，压制祂的力量。
于是在这天晚上，祂终于冲破了所以桎梏，可以真正地出现在她面前。
可时机好像不太对。
雾气蒙蒙的浴室里，正要沐浴的姑娘寸缕不着。
她愕然地望着穿镜而来的神，尖叫着唤祂：“鬼啊！！！”
“……”
那是梦中神魂交融时所见不到的画面。
细腻如绸的白皙肌肤，前后起伏的玲珑曲线，泛着桃粉，布满水珠的美丽脸庞和婀娜身姿。
从未有过的刺激画面充斥着眼眸，祂瞳孔猛地收缩，薄唇开合，想辩解，却又无从辩解。
时机有些太不对了，可没办法了，没时间了，祂必须做出选择——
“我会带你走。”
话音落下，身影跟着消失，红蓼人一呆，缓缓跌倒在地，好像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又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
只是隔日去上班，正在煮咖啡的时候，突然就眼睛一花，从人变成狐狸精了。
所有的故事都从这里开始。
……
再一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大平层里时，红蓼站在浴室门口回头看着云步虚：“所以你就是在这里把我看光的？”
云步虚：“……”
“这太涩情了，一点都不浪漫！完全和我想的不一样！”红蓼睁大眼睛，“这完全不唯美！”
她拉住他的手：“不行，你得补偿我一个梦幻开局。”
云步虚正苦恼如何安抚她，就得了这么一条出路，自是不会拒绝。
“你说，我做。”他认真地给出四个字。
红蓼突然笑了，方才的不悦荡然无存，她凑到他耳畔，轻飘飘道：“你看见的我是什么样，就也给我看看你那个样子——”
红蓼走入浴室，将水打开，调到最热，不算大的空间里立刻弥漫起水雾。
“来。”
她一根手指勾住他的腰带，将他拉入其中，浴室的门随后关上，自门外只能依稀听到里面属于男子动听悦耳又压抑的抗拒声。
“别这样。”
“等一下……”
“了了……”
“别说那些了。”红蓼的声音响起，“现在你只要说三个字就好了。”
“……哪三个字？”
她低低地教导了什么，很快，云步虚沙哑缓慢地说了三个字。
“我爱你。”
像是在认真学习般，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
“我爱你。”
“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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