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宫门口,
陆续都是朝臣出宫的身影,不远处,张瑾瑜先扶着秦业上了马车,然后跟着一起钻了进去,对着外面的宁边交代了一句,
“去西城友来酒楼,快点。”
“是,侯爷。”
宁边接了令,领头带着亲兵就往西城奔去,
“驾,”
“驾,跟上。”
马车刚走没多远,
身后的宫门处,
户部侍郎沈中新就急匆匆的赶来,想来是寻找什么人,见到宫门处没有了侯爷的身影,着急的问着宫门的禁卫,
“你们可见到洛云侯去了哪里?”
宫门值守禁军校尉,见着是沈大人问话,跑过来回答,
“见过沈大人,侯爷和秦大人一起上了马车,往城西而去了。”
“什么?你即刻派人去追上侯爷,说户部侍郎沈中新去了诏狱,请侯爷速去,这是户部阁堂令牌,验令。”
沈中新无法,只能拿出户部令牌,让禁军去追侯爷,更没想到就耽搁一小会,侯爷人就走了,只是去西城为何,不是应该回东边的侯府嘛。
也不再多问,见禁军验了令牌,已然派人去追了,看了眼天色,还是抓紧时间去诏狱一趟,迅速提审崔德海,争取今日就能问个结果出来,遂转身回了宫内,回部堂准备人手,并且招呼柳尘带人护卫。
至于张瑾瑜,
坐在马车里,陪着秦业一路闲聊,
“岳父大人,许久未见,近来身体可好?”
秦业满脸的笑意,如今府上的用度皆是侯府给包了,银子也不缺,自己最担心的小儿子秦钟,如今也是跟着入了私塾,读书识字,颇见成效,女儿自不用说,富贵加身,有了保障,自己闲着无事,也是走亲访友,下棋读书,好不自在。
看着洛云侯还是如此的孝顺,心头就是舒心,笑道,
“必然是好的,老夫这段时间吃了药,戒了酒,再也没有发病,之前只是偶然,贤婿不必担心。”
见到岳父大人还如此嘴硬,张瑾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病症,可是也知道病从口入,尤其是年龄大了,还是提醒道,
“岳父大人还是注意一些,俗话说病从口入,谨慎些为好,今日来此,就是陪岳父换换口味,好好吃一顿。”
“老夫知道了,会注意的。”
秦业也是满口答应着。
二人说着闲话,
没多久,就到了西城友来酒楼,只是今日的人竟然没几个,张瑾瑜下了车还有些纳闷,不知是还未到饭点,还是出了什么变故。
扫了一眼并未在意,转身撩起帘子,把秦业扶下马车。
秦业脚一落地,就看了过去,此酒楼可比南边的大多了,而且靠近云山和秋湖,这景色堪称一绝,坐落于此,口味独特,必然日进斗金,
“贤婿好眼光,此处可是不多得的宝地,有山有水,还有市坊之利,一本万利的买卖。”
听到秦业夸赞,张瑾瑜嘴角一抽,忽然觉得有时候女人做生意真是一把好手,杨寒玉不当个掌柜可惜了,又想到荣国府的王熙凤,那也是大掌柜的料,摇了一下头,怎么又想起那婆娘了。
“岳父说的是,好山好水,好酒楼,外面有风,进去暖和一些。”
地方虽好,可是靠近湖,风一吹,比其他地方颇有些冷冽之意,秦业点下头,一行人就进了酒楼。
店小二在门前看得清楚,还是上次的那位爷来了,出手大方不说,给银子也痛快,急忙过来喊道,
“给各位老爷请安,老爷是打尖还是住店?”
张瑾瑜本是跟在秦业身后,听到声音颇为耳熟,抬眼一看竟然还是上次那位,也不废话,直接一指三楼,说道,
“三楼,靠近湖边的包厢一间。”
“好嘞,各位爷,走着,三楼包厢一间。”
店小二一个呵唱,前头带路上了三楼,找了一间上等的屋子,
“各位老爷,您看这怎么样?”
张瑾瑜倒是没太在意,打眼一看,屋内装饰颇为古韵,屏风香炉应有尽有,点头道,
“成,就这间了,你们酒楼,好的招牌菜全上来。”
“是,老爷,您稍等。”
店小二满脸的喜色,这是遇到大主顾了,急忙应了诺,下楼通知掌柜了。
其余人自是进了屋,宁边等人守在门口。
张瑾瑜和秦业一先一后进了里间,安稳的坐下,打开窗户向外望去,秋湖之景色甚美,不远的云山也是郁郁葱葱,一片盎然之色。
山脚下的两处平坦之地,也是风格各异的两处建筑,想来就是京城有名的云山书院和秋水书院了。
果然是有名的书院。
不一会,
店小二带着人进了屋,端上一碟碟菜肴,还有必不可少烤羊肉,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两位贵客,东西上齐了,慢用。”
然后就要带着人下去,张瑾瑜看着店小二,多了一嘴,问道,
“等下,”
“公子何事?”
店小二立刻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
“我问你个事,那天来此吃饭,此地门庭若市,人来人往,怎么今个竟然没人了,可是出了什么事?还是有人为难。”
张瑾瑜本不想问的,可毕竟是侯府产业,要是真被那个不长眼的给扒了一手,还真不够丢人的,所以没忍住问了一句。
哪知道店小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小声回道,
“公子,您不知道外面出了何事嘛?”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