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边记着时辰,赶紧回道,
张瑾瑜不由得有些纳闷,龙门大开,不是申时,这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怎么回事,
“不是说龙门打开是在申时吗?”
见到洛云侯疑问,柏广居笑了笑,解释道;
“侯爷,龙门打开在申时,可是收卷要提前,要不然申时再收卷,那不是时间不够吗。”
襄阳侯一开口解释,张瑾瑜这才恍然大悟,是了,考试考试,还要收试卷,整理,出去的时间自然不能一样,也罢,早了早好。
“让所有考官入殿内,准备收卷,整理好留存,而后打开龙门,等考生走完,直接阅卷,”
一夜的时间,近乎两百人的言官,一人也就是批阅六张卷子,就可完成,即使乱换三遍,也就是十几篇卷子,一夜时间也就够了,
“对了,把带来的那些酱菜,还有黄羊都杀了,清酒拿给众位大人一人一碗,吃饱喝足,晚上多受累一些。”
这也算是张瑾瑜犒劳他们的,不过这话,当着三位殿下的面说出来,还是让三位殿下张大了嘴,愣愣看过来,
张瑾瑜也没理会他们三,起身拉着襄阳侯就入了大殿,
此时,
巡考官都是一排四人,站在那盯着,在座的考生,形态不一,有的已经落了笔检查名帖,有的人还未写完,奋起疾书,有的人早已经书写完毕,端坐在那,不一而就。
张瑾瑜带人快步走上高台,此时的几位副主考官,已经在高台上候着,见到侯爷到了,尽皆一拜,
“侯爷,时辰已到。”
“好,辛苦众位大人了,”
张瑾瑜回了一礼,而后转身面向台下众多考生,喊道;
“停笔,乡试恩科,时辰已到,落笔静候。”
话音一落,
场下的考生无不敢从,放下执笔,端坐在那,张瑾瑜瞄了一眼前排的贾兰,还有中间的贾宝玉,此二人面色不一,贾兰好似成竹在胸,而贾宝玉神情漠然,显然是考得不好,
其余人神态也是如此,看来,滥竽充数者不在少数,
“按照座位号,开始收卷,”
张瑾瑜一挥手,
侧面的巡考官,就按照数号的大小,开始一一收卷,由于诗词那一卷折子收过了,只收策论两张答题折子,那也很快,不一会,巡考官就把收来的卷子,成列在高台的空余的供桌上,
眼瞧着收拾完之后,张瑾瑜倒是开口安慰道;
“今岁恩科乡试,算是考完了,诸位学子回去等着消息就成,本侯也有好消息送于尔等,一个是,今岁录取名额大增,乙等文章也有可能榜上有名,另外,朝廷对于榜单位列甲等者,应该是另有封赏,至于前三甲,世所罕见,等着好消息吧。”
张瑾瑜也是卖了关子,要不是内相戴权,偷偷告知,张瑾瑜还蒙在鼓里,乡试过了前三甲,就能授予官职,闻所未闻啊。
可是这样一说,着台上,考得不好的,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天大的富贵,就从自己身上溜走了,尤其是这一次,恩科改了考题,也不算很难,可是就因为如此,难在不难上,所以想要脱瘾而出,何其难也。
见到考生百态尽出,张瑾瑜犹自又开了口,
“还有好消息就是,含元殿和贡院,各自出榜单,上述所言,都与试行,也就是说,有两个甲榜,两个乙榜,两个案首,所以,诸位不需要担心名额不够,只要求,你们答题,答得好与坏,”
像是火上浇油,本就是引得众多考生,心中跌宕起伏,如今这样说来,那不是亏死了,
也就是洛云侯的威慑,众人不敢多言,只有唉声叹气的样子,忽然,有一人举手,
张瑾瑜瞧见,点点头,
“说,”
“侯爷,学生京城国子监储汝霖,敢问侯爷,既然有两个榜单,朝廷封赏可一样?”
这一提问,也让殿内所有人看了过来,
张瑾瑜站在台上,抬眼看了一下,问话之人,储汝霖,京城人氏,不会是储大人的儿子吧,毕竟姓储的没几个,暗自用余光瞄了一眼储大人,只见神情紧张,想说而不敢说,没跑了,
“哈哈,问得好,如你所愿,一样的封赏,谁能夺得,就看谁的本事了,好了,把你们东西收拾一下,回去歇着吧,三日后,含元殿榜单就贴在,贴在,”
张瑾瑜停了话音,按理说榜单应该在贡院外贴出来,可是在宫里考的,那就应该贴在宫门口,可是那么多人,如何敢扰了陛下清净,所以,
想到了顺天府那边,徐大人之前热情招待,也没什么回报的,不如给他个念叨,
“三日后,也不要你们再来宫里,含元殿榜单,就在顺天府衙门外贴出来,到时候有喜报传来,回吧。”
一挥手,
众多考官就让开道路,
所有考生,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尽皆起身一拜,口中喊道;
“谢恩师。”
这一喊,算是留了座师之名,张瑾瑜虽然不懂这些,但瞧见不少言官脸色有些嫉妒神色,就知道是好事,现在,自己也能当个老师了,真是,过瘾啊。
谢恩之后,考生就收拾行囊,整理包裹,陆续在院中等候,随着时辰已到,守卫大喝一声,
“时辰已到,龙门打开。”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随即,考生就寻路而出,外面值守的禁军,早就等候多时。
同日,
南城贡院里面,也是想起了敲锣的声响,所有考官,巡考官,还有阅卷的官员,近乎齐齐上阵,开始收录各自区域的考生答题折子,
虽然学生多,可是有着考棚的便利,收的那叫一个快,而且收完之后,入了库房,直接打开门,离得近的人,收拾一番,先走出去,这样一来,第一个先出龙门的,反而是贡院的考生,
有的则是出了贡院的大门,稍等一会,等了好友一起,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而后一起回了客栈,
就这样,几千的考生出了考场,瞬间,京城的大街小巷,就热闹起来,酒肆茶馆,酒楼和青楼胡同,不由得显得人言鼎沸。
至于宫门前的迎丧的队伍,眼尖的人倒是瞧见,可惜,都是世家书院子弟,知道其厉害,早早出来,赶紧躲了回府,
只有刚走崇文门的徐长文,也不只是性格释然,还是后知后觉,问道;
“高兄,怎会有哭丧的队伍在此,连登闻鼓都烧了。”
高温在身后,急匆匆赶来,一见徐兄管事的毛病又犯了,赶紧过来,拉过徐长文的衣袖,劝慰道;
“徐兄,不是我等的事,万不可多管闲事,你看那边,是我们能管得了吗,快走,”
高文看得明白,应该是哪个世家勋贵,来宫里喊冤了,这是,是他们这些布衣能问的,
生拉硬拽,硬是把徐长文拉走了。
而南边贡院出来的学子,后来者,竟然围在那观看,胆子大得出奇,不时地问这问那,这样一来,人又多了不少,挤挤攘攘好不热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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