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皇后的言吗?”慕晚吟记得方才说,言氏私通被废自杀,但皇上没罪及族人,所以言皇后的娘家,应该还好好的。
“对,还记得言豫吗?他便是皇嫂的侄子,言侯家的庶子。”萧惊寒与她介绍。
慕晚吟隐约记得那两个少年,长安四公子的另外两位,千金公子和江湖公子,虽然不记得言豫的长相了,但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萧惊寒跟言豫关系格外好了。
他很敬重逝去的言皇后。
萧惊寒说,“皇嫂天性烂漫,与皇兄恩爱,做太子妃的时候,经常带本王偷溜出宫玩,她做的棠梨桂花糕,是长安一绝。”
慕晚吟一愣,萧惊寒的形容,让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活泼少女的身影。
这么好的女孩子,嫁进皇家,又怎会私通?
慕晚吟与萧惊寒到了言侯府,下人通报之后,说言崇远在禅房静坐,请他们过去。
慕晚吟瞧着言侯府的下人,穿着打扮都与道教有关,再一想禅房,便问,“这位言侯修道?”
“从前不修。”萧惊寒淡淡说。
他们越走越安静,绕过一片人工湖,进了一间禅房。
这禅房三面开阔,木门与隔断,还有屏风,空间层次感非常足,素净的毫无装饰,空气中淡淡的檀香,让人一进来就仿佛被净化,接受心灵的洗礼,全身心放松下来。
屏风后的蒲团上,一个穿着仙风道骨的男子跪坐着,他头上插着一支乌木簪,双手并拢叠放,胡须随风清扬分毫,整个人都十分的宁静悠远。
萧惊寒率先出声,“言侯安好。”
一片静谧。
香炉里最后一点线头燃尽,‘啪嗒’一声轻响过后,言崇远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优雅起身,对萧惊寒躬身行礼,“参见宸王,王爷金安。”
起身与行动之间,仿若世外高人,完全不像尘世中身居高位的侯爷。
慕晚吟心里这么想着,一时打量的出神,没注意到言崇远递过来的茶。
萧惊寒握了下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礼,“见过侯爷。”
“王妃不必拘礼。”言崇远点燃了一盒线香,轻轻推到她面前。
香气怡人,衬着她的容颜气度,让言崇远心中了然,“王妃在外传闻诸多,本侯亲见,方知王妃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可比,乃是大晟屈手可数的特殊之人。”
“嗯?这就看出来了?”慕晚吟疑惑的看向萧惊寒,“我才与言侯见面没多久呢。”
“言侯多年前便是鸿胪寺卿,替大晟出使多国,知人识人,从无差错,他一眼就能看出,你乃非常之人。”萧惊寒向她介绍着,可眼底溢出的宠溺,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言崇远看在眼中,对慕晚吟的估量,更高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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