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也好奇起来,“蔺小姐这随身携带的药丸,可是蔺氏的秘药?”
汉王妃此前心悸,看起来真不是装的,脸色发白,喘息困难,老人家常见之症,发作起来,是有些凶险的。
有些家中长辈,便是这样症状,救治不及就去世了。
蔺云婉面容柔和,神色之中带着谦虚,“并不是什么秘药,只是对了姑母的病症罢了。”
她在汉王妃面前,服侍的又极其周到,汉王妃对她,疼的像亲生女儿一般,“我们蔺氏的女子,便只有云儿与旁人不一样了,她能去趣书阁与众人论才学,这医术一道……
她也是有些造诣的!”
汉王妃说完,一抹含着冷意的眼神从慕晚吟身上划过。
她让慕晚吟看得清楚明白,她究竟有多瞧不上她!
慕晚吟笑了笑,“原来蔺小姐也通医术,原是我失敬了。”
这人是深不可测?
还是汉王妃偏袒她?
慕晚吟觉得蔺云婉挺是对手的!
蔺云婉从不小觑慕晚吟,她轻声道,“不敢与慕小姐相较,太医院五品院正,自是医术精湛的,我只是读了些医书,在家制一些药丸,承蒙姑母信任,肯用我的药罢了。”
慕晚吟皮笑肉不笑,这谁又看不出,她是刻意与她相较呢?
只不过在这女人云集的后宅内院,想来是以退为进,比事事出头,要惹人怜惜的多。
很多当了长辈的命妇,都更为欣赏蔺云婉,夸赞道:“蔺小姐若为男子,必定大有所为啊!”
“蔺小姐可真是当世难得的奇女子,不仅容貌才华出众,竟连这晦涩难懂的医学,也有如此造诣,怪不得汉王妃不肯接受其他人的针灸了。”
“这么看来,某些人就是徒有其名啊!”
最后一句,是被挤到一边的段薇说的。
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附和蔺家,巴结蔺云婉和汉王妃的机会了。
却不想,当即便有一道声音戳穿她,“段小姐此言可是暗指慕太医?若她是徒有其名,那我们这些从安置房完好无损走出来的人,只怕都是徒有其命?”
段薇背脊一僵,想起安置房这茬,瞬间有些心虚。
可她又很气恼,“什么意思!谁在说话?”
她像一团爆炸的火星子,大家都离她远远的怕被沾染上,唯独方才说话的人,冷清清的声音,端庄持重的仪态,就那么站在原地,气度便引人注意。
宋锦承眉头一挑,“阮小姐也来了。”
她今日居然出现了。
还是一个人来的!
而且,还敢出口对付段薇?
宋锦承脸上没表现出什么情绪,内心早已雀跃,就像久居夜空之人,看到了一抹莹亮的月光。
阮知意波澜不惊,微微颔首回应宋锦承,面对段薇的时候,又十分坦然,“段小姐,方才说我在说话,不知我可说错了什么?”
“你?阮知意!”段薇一看到她,眼里的火星子冒的更高了,“阮知意你也敢来反驳我?安置房又怎么样!当初在安置房里的医者,又不止她慕晚吟一个人!”
那么多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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