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面孔,邓婵觉得熟悉,多看两眼才想起,那是薄暮的师父。
从教练位置上都退下去很多年了,以前是体坛的常客,他能亲自来送薄暮,念的是师徒情分,也惋惜这么个金牌教练的去世。
邓婵紧走几步,将老师父扶了一把,“您怎么也来了?”
“我来送送他,他走得太匆忙了。”老人眼湿,声音好似蒙了一层雾,“出什么事了?”
“棺材里没有薄暮,只有他的衣服,他被葬在梅安墓园,我和晏清正要过去,送他最后一程。”
老人紧跟着道:“我能去吗?”
“您能,他见到您一定很高兴。”
邓婵注意到现场有几位记者,和别的记者明显的区分开。
老人跟他解释,那些都是体坛的记者,原意是来记录葬礼的,老人跟上面申请过,会给一小段时间,在电视上送送薄暮。
邓婵一咬牙,“各位,两天前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我当时在国外,消息并没有传过去,等我回国后,新闻被压下去了,但我也看过没来得及删的两篇,我家老暮死在女人床上,的确不光彩,但我不信,他为人如何,我最清楚,无论如何,我都会查清楚他猝死的真相,各位若是念着以往的情分,请如实报道,还我家老暮一个清白。”
几个体坛记者相互对视两眼,都不用商量,异口同声的应了下来。
邓婵转头去找薄晏清,两人眼神交汇,再相互点了点头。
走时将那些记者,和薄暮的师父以及好友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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