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导游对刘傻子教授说,我是前年从尼泊尔的边境小镇进入印度的。在印度火车站购票,感觉很麻烦,要去预约中心先领表,填下姓名、年龄、乘车时间、起始地、火车班次和目的地。这样,我在戈勒克布尔火车站各个售票窗口走来走去,来回折腾近半小时。我到的瓦那纳西据说是离死亡最近的圣城。夜里下车后,我找不到旅社,信步来到一处台阶。
我在昏暗的光线下,看见台阶上很干净,显然是经常有人坐过。我铺上塑料布,一下子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夜半,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在我胸前爬,我手一摸,分明是一只老鼠。我惊叫了一声,老鼠跑掉了,我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恍惚看见,巷子两旁的台阶上,流浪汉就地躺着,牛随地趴着。垃圾满地,牛屎星星点点。老鼠肆无忌惮地跳舞,我想,印度好像是老鼠的天堂。清晨,睡意消失了,我跑到旅馆顶楼的餐厅用餐,方才看清依恒河而建的瓦那纳西。印度人口众多,建筑密度之大,真让人惊叹。”
丝绸之路专家夏青说:“我去过印度,我知道,印度佛教发达,大小寺庙有上千座。32
瓦那纳西之所以成为圣地,因为有一条神秘的恒河。”
—恒河河水的流向,由南转为向北。根据传说,恒河是湿婆神头发上的水滴汇聚而成。印度教徒最崇拜湿婆,故虔诚的印度教徒,都前往恒河沐浴祈祷,成群结队,络绎不绝。恒河已经成为印度闻名的圣河。
印度教徒毕生的心愿是:“死前一定要去瓦那纳西”,“要死也要死在瓦那纳西”。所以,在瓦那纳西老城的巷子里,几乎随时可见白布裹身的男尸或红色纱布裹身的女尸。这些尸体,被人抬着运往一处石阶火化。之后,骨灰会被撒向恒河。因此,印度教徒一般没有墓地。印度的石阶,给人的印象很深,依恒河而建的石阶,五花八门。
不同的石阶,具有不同的功能。少数石阶当做火葬场。石阶作为沐浴场的,堪称最大最重要的石阶。每晚六点,是进行杜尔迦女神祭祀仪式的时刻,风雨无阻。由于祭祀台是面向恒河,所以,最佳的观看方式,就是花一百卢比上船,可以面对面观看。
黄梅说:“记得我读大学时,喜欢读泰戈尔的《飞鸟集》。印度著名诗人泰戈尔,获得1913年诺贝尔文学奖,他在印度,与圣雄甘地一样,享受着国父头衔。”
泰戈尔的故乡—加尔各答,据说,有人向当地人询问泰戈尔故居的地址时,由于误把Tagore发音成Tiger(老虎),惹得当地人不爽地斥责他:‘大文豪泰戈尔可不是老虎。’看来,大诗人在印度人心中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1772——1911年的140年间,加尔各答一直是英属印度的首都,堪称印度的现代化都市。街上,随处可见殖民时期遗留的维多利亚风格建筑。据说,这些建筑格局,几乎跟150年前一模一样。对于旅游者来说,异国他乡的城市建设,保持原始风貌,就有旅游价值。现在有些旅游城市,看不到完整的历史建筑了,给人的印象是缺乏历史文化内涵。
杨扬说:“我感觉,当年,去泰戈尔故居最便利的方式,是搭乘地铁。加尔各答的地铁,是印度最古老的地铁系统。”
—那时的列车,车厢陈旧,而且没有空调。在行驶过程中,窗户大大敞开。听说,已有几十人,曾试图在加尔各答的地铁里自杀。为了防止自杀,加尔各答市曾在地铁站内播放古典音乐和贴宣传画,甚至还在宣传画上引用了泰戈尔的诗句——‘生活如此美好,我为什么要选择死亡呢?’或许是此项措施取得了成效,至今没有人在地铁自杀。于是,在加尔各答的地铁站,也听不到那些古典音乐,看不到那些宣传画了。”
黄梅、杨扬、刘傻子、张洪德教授、许小玲坐在一起,刘傻子打开了穿越号机器人手机的梦幻功能,立即进入了现实场景。他们眼前,地铁站里有“禁止拍照”的说明。马路两旁,全是维多利亚风格的古老建筑,并穿插着时尚的广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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