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出来,康堇赶忙去拉车门。
在说话前,看了看他脸色:“陆总,许常平那边出了点事。”
陆淮南上车的动作顿了两秒,遂才提步。
他笑说:“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次是他老婆又要自杀?还是他儿子又跟人打架?”
眼底皆是阴鸷跟冷漠不屑。
康堇:“都不是。”
“那是什么?”
康堇坐到副驾上,给司机报了个地址,扭头道:“这老头给咱们下了盘大棋,谁都没想到短短几年,他把陆家在港城的势力都笼络完了,他不松口,剩下几个也不松。”
康堇压了压音量:“他想要合伙鼎海项目。”
许常平是跟陆老爷子一并打下江山的老臣,直到陆氏交到陆老太奶手中,许常平的势力也紧攥在手。
怕几方势力割据,搅得陆氏不得安宁。
当年陆老太奶也是耗费很大精力,才劝动许常平来港城坐镇。
这些年港城这边都是安安稳稳的。
谁又曾想过,许常平随时捏着权利,迟早要把陆氏搅浑?
陆淮南想要收服这群老东西的心,让他们心甘情愿为自已卖力坐镇,不是件容易事,况且港城是最大的一块肥肉,他懒懒的,无多在意的说:“狮子大开口?”
“陆总,你怎么考虑?”
鼎海项目让出去一分,那都是割陆淮南的肉。
你见过生意人能有几个忍痛割肉的?
再说,他也没到必须割肉献殷勤的地步,一个许常平没法下手,那就从旁的人下手治理。
“那就把他那几个盟友约出来好好谈谈,总有一个能撬得动的。”
“好。”
陆淮南手指扣着车座:“许常平这些年在港城混得要风得风,行事又张扬,估计早有人看他不爽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顺便也约一下跟他不对付的钱家。”
说完。
他沉闭的双眼睁开,漫不经心的说:“尽快忙完这边的事,周五赶回燕州。”
“陆总,婚房那边我让小陈去看过,秦翠府那套房挺适合的,离阮小姐医院也很近。”
“晚点你发给她看看。”
“好。”
许常平铁了心要跟他作对,陆淮南想周五赶回燕州,恐怕难。
他也是黔驴技穷,没得招了,不得已才去见许常平的对家钱晋安。
前些年钱家收购一处地产,许常平半路拦截,给钱家闹了个人仰马翻。
差点钱晋安还被抓走。
这事,钱晋安一直怀恨在心,又奈何许常平在港城势力雄厚,成群结队,搞不了他。
真要是想搞许常平,估计陆淮南煽风点火两句话的事。
他要去见钱晋安,钱家热情招待。
可比许常平那张又冷又硬又老的脸好得多。
钱晋安带着一口地道的港腔:“陆总来港城多日,我实在是抽不开空招待,今日找我不知是所为何事?”
“听说钱老板近来有批大货要出往内地?”
面对面,两人都在互相试探。
钱晋安笑笑,大多是笑遮掩尴尬:“陆总还真是神通广大,刚来港城就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陆淮南倾身靠近,距离人不到半米位置。
他眸子里一片黑沉不见底。
话音顺着薄唇一字一句溢出:“我知道钱老板跟许家不对付,考不考虑跟我合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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