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这批货出在即,若是许常平有意为难。
恐怕钱晋安要赔到哭。
所以钱晋安把消息封得死死的,当陆淮南揭穿他时,他无疑慌了神。
陆淮南将其尽收眼底,看破不点破。
“这么做,你能得到什么?”
钱晋安目光笔直的注视他脸,似要观察出蛛丝马迹。
陆淮南反而半点不局促,表现得大大方方:“实不相瞒,一个星期后我要结婚,在这周五必须赶回燕州,在此之前我得让许常平听我的,不敢再有谋反之心。”
钱晋安并不过于信任他这个凭空冒出来的“盟友”。
陆淮南趁热打铁:“我帮你把货安稳送到内地,分我两个点。”
两个点于钱家来讲,轻轻松松,芝麻大点的事。
钱晋安喝口茶,嘴里微微泛苦:“我凭什么信你?”
陆淮南拿出手机,他动作很迅速利落,直接拨给阮绵。
当着钱晋安的面:“我周五一定赶回来,一块去看秦翠府的婚房。”
阮绵还在电话里说了几句,但这对钱晋安来讲,已经不重要了。
“好,合作愉快。”
当晚,钱晋安当即拍板跟他合谋。
陆淮南要这两个点,倒不是他缺这点钱,是想实实在在打许常平的脸,警告他别肆意妄为,轻举妄动。
……
周五忙了一天,连下几场手术。
到家阮绵洗完澡躺床上,人都快累晕过去。
吴静给她温了半碗小米粥,催促她喝完。
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客厅有人在说话,阮绵以为自已做梦,翻个身继续睡,直到有人用手指戳了戳她肩膀,她勉强又挣扎的眯缝眼:“舅妈……”
是陆淮南的脸。
她忙得差点忘了他今天要回燕州。
瞌睡随即醒掉大半多,盘腿起来坐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淮南在脱外套,他手长,伸过去一把扔在几米开外的沙发上,俯身贴近:“刚到一会,在客厅跟舅妈说了几句话。”
“哦。”
阮绵惺忪气很重,还不是很清醒。
他手指刮刮她鼻尖:“她说你这几天总是不舒服,老吐,怎么不去医院看看?”
她满脑子都是怀孕的事。
阮绵背靠床架,视线与他的齐平:“我有件事跟你说。”
“什么事?”
“我怀孕了,两个半月。”
毫无前奏,开门见山。
很符合她的性格。
她不放心,又觉得不去医院不死心,那日抽空去做了个检查。
确定是怀孕。
空气凝住,陆淮南那张俊逸无比的面庞,几乎在那瞬间僵持,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跟波动,像是忽然听到个难以消化的消息,他唇瓣蠕了蠕:“真的?”
语气显然比她想象的要淡得多。
“怎么?你不想要?”
陆淮南哪是不想要,他是惊愕惊喜得,失去了表情管理。
他长出口气,拉近她拥抱住:“让我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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