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走多两步,都能直接散架。
脑袋晕沉得要炸开。
她就觉得,自已的头真的是个脆皮西瓜,指尖轻轻一蹦跶,都能裂开一条大缝来。
芩书闲坐在床架边,缓了许久的神,才敢跨步下去。
脚尖踮地,刚踩到地板,身子都没站直,那种酸痛感席卷而来。
她整个人再次跌回到床中央。
“叩叩叩……”
正在此时,前方的房门响了。
公司的事越发多,平时这个点上,江岸基本上都在公司处理事,门外的人是李嫂,上楼来帮她整理床铺的:“书闲,你起来没?我给你送衣服。”
听对方那熟练的口吻。
芩书闲唰地满脸红透了,红得要滴血。
指定是江岸同李嫂讲过,她下不来床,嘱咐她上来送衣服。
她下意识伸手挂住胸口,拿被褥捂住光溜溜的两只腿,遂才扬声道:“我起来了,你进来吧!”
李嫂推门进来。
都是过来人,况且也懂得两口子情况。
见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还红得不行。
李嫂打趣:“你也别这么害羞,你两迟早都得生孩子的,这种事……”
“李嫂,那个你先把衣服给我。”
“哦,好。”
李嫂递给她衣服,是她平日里穿的一套深蓝色家居服。
递交完,还不忘同她说一声:“书闲,早点洗漱完下来吃早餐,你们这总是不吃早饭的习惯真得改改,等到年纪大了身体要出毛病的。”
怕她再多说,芩书闲忙着应:“好,我马上下去。”
她不吃早餐这习惯,打初中就开始了。
那时候潭慈忙,整日也不知道忙什么,跟在盛万松同出同进的。
没人催促她,她就时常性顾不上吃。
现在想想,所有的端倪其实早就展现在她眼前了,只是她不够细心,不够懂母亲罢了。
像她那样的女人,又怎会甘心给一个有钱的男人做陪衬?
李嫂人都走出去了。
又折返回来。
“对了,早上有个送快递的说让你签收个什么包裹,我把人拦在外边,他还一直强调得你本人签收,实在没办法我是打电话给阿岸,让他开口签下的,待会你去看看。”
芩书闲没当回事。
只当是自已在网上买过什么东西到了。
她最近忙着打点婚礼需要用的东西,脑子有些错乱,实在是东西太多。
记混记杂,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去浴室洗了把脸,刷完牙下楼。
李嫂手脚很是麻利,早就把一桌子丰盛早餐端上桌摆放好。
昨晚上消耗体力太大,芩书闲是真的饿。
咕噜噜的先喝下大半杯的牛奶,她开始吃三明治。
“嗡嗡嗡……”
手机响了。
不知是哪根神经没搭对,心脏随着这嗡嗡作响的铃声,猛然跳动几下,芩书闲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抓起手机,映入眼眸的是一个外省的陌生号码。
一长串数字,她确定自已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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