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芩书闲提起口气,把那股憎恨往下咽,低声没什么情绪的道:“你这个手机号是临时的吧,那我到时候怎么联系你?”
盛清时冷冷的说:“放心,我每天都会来找你的。”
耳畔的话像是一阵冷风,深深刺进她骨髓里。
芩书闲呆愣愣站在原地不动,扭头四处环顾一圈,她生怕在某一个位置,真的看到盛清时的身影,不可否认的是她真害怕了。
如果他能进得来这,那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在确定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悬挂在半空的心才落定。
“好。”
“那我先挂了。”顿了半秒,盛清时说:“对了,我给你寄的包裹,你可以打开看看。”
芩书闲啪地一声挂断。
动作弧度大,手机差点甩出去掉地上。
她五指紧握,脸不是脸,五官拥蹙成一团,满眼刺目的晕着层鲜红,慢慢的她抱住头往下蹲身,两根纤细的胳膊压在大腿上,喉咙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抽泣声。
人的情绪到达一定顶点时,眼泪会不由自主的掉。
芩书闲此刻就是这般。
她不想哭的,但眼睛不听话。
“书闲,你这是怎么了?”
李嫂出来,看到客厅不见人,在里边找了一通也没找到,索性到后院。
就看到芩书闲捂着自已单薄的身板,蜷缩在那,不知看什么,眼神呆愣无神。
有人喊她,心口那股气瞬间涌到脑顶。
芩书闲忍得心都在颤:“我没事,就是遇到点我妈的消息,情绪不太好。”
她知道,李嫂是个眼尖的人。
但凡她说真的什么都没有,对方肯定会怀疑,只好找了这么个借口先稳住人。
盛清时不想让江岸知道,她也不想。
李嫂满目心疼,把手里拿的毯子裹在她身上:“有什么事进屋再讲,这外边冷,你前几天才感冒好,要是再吹会冷风感冒了,到时候这婚礼怎么办?”
“嗯。”
芩书闲跟着进去。
盛清时寄来的那个包裹,放在客厅玄关处的架子上。
不大不小,差不多中号的礼品盒的尺寸。
外边一层纸壳子包装得很规整,一路送过来连个边角都没磕碰损伤,一看就是找专人派送的。
她想不到盛清时会给她寄什么。
看到她一直盯着那个包裹看,李嫂说:“你是不是想开包裹,我去给你拿剪刀。”
芩书闲没作声。
等着李嫂把包裹剪刀递到她面前,她微微低垂视线跟脸,仔细在包裹上掠过几眼。
没什么异样,除了没损伤外,几乎跟普通的快件没任何区别。
上边的地址写着禺山那边。
不用想,那是假的。
既然盛清时搞这一套,那他就断然不可能把自已真实的位置暴露。
芩书闲半分钟都没动静。
李嫂:“书闲,这里边装的什么,谁寄来的?”
“我也不知道。”
“刚才你出去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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