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
麦安宇在身后轻声喊了一声,走上前看出夏澜的神色不对,却故意望向她脸颊上的红晕,笑问:“怎么?你这是不胜酒力打算做逃兵吗?”
夏澜收起伤感,微笑地点头:“是呀,我本来就没有酒量,所以不太适应这种场合,这也是我职业上的最大缺陷。”
“喝杯热咖啡醒醒酒吧。”
麦安宇将手里的咖啡杯递给夏澜,摇头笑道:“咱们的职业只与投资有关,与数字紧密相连,和酒没有任何关系,喝酒其实只是一种无奈,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希望能把所有的商务宴都改成茶话会,那样更有利于沟通,你说呢?”
“我举双手赞同!”夏澜喝了一口热咖啡,笑着点头。
“夏澜,听说苏江北没事了,你应该回去一趟吧?”
麦安宇已经得到消息,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建议,除了在情理之中,也是在不动声色地表现自身的体贴入微。
夏澜依旧点了点头:“嗯,还要多谢你的帮忙呢。”
“不用谢,大家都是朋友,应该做的,况且夏总有吩咐,我怎敢怠慢,其实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听说沈渝的父亲也出手帮忙,他的力度可要比我大的多呀!”
这番话说得很巧妙,强调了是给夏澜面子,却没有邀功,偏偏又把沈渝对苏江北的情意带了出来,无形中给夏澜一个刺激。
夏澜略显尴尬地笑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子,端着咖啡杯望向玻璃幕墙外的黄浦江,那里船火时隐时现,萤萤前行,像极了流浪的岁月与不定的爱情。
一声轻叹传入麦安宇的耳朵,他的嘴角略微勾起。
返回酒宴时,麦安宇提及柳亚东的交易损失以及丢失五亿理财款的事,夏澜对这件事有所耳闻,因为知晓是柳亚东陷害苏江北,所以也就觉得这是柳亚东应得的报应。
“我听说博远的许多客户纷纷提出赎回申请,还听说有挪用资金的情况,短期的窟窿远不止五个亿,要是压不下去,资金链一旦断了,他的麻烦可不小,恐怕还会影响到他父亲。”
麦安宇一直在关注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情是从苏江北被抓后才发生,虽然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苏江北动的手脚,也没有实证,甚至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巧合,但他还是怀疑,觉得这件事情极有可能与苏江北有关。
至于原因,应该不仅是因为柳亚东坑了苏江北,恐怕还与柳亚东的父亲柳昌儒有关。
当年,沧浪投资的破产,柳昌儒作为相关领导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也正是他的推波助澜才让苏城无力回天,最终被逼上了绝路。
如果苏江北想要报复柳昌儒,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并没有这个能力,直接面对的后果不堪设想,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从柳亚东入手。
若真是这样,说明苏江北果然不一般,报复的切入点很准,手法也够狠,一个点就能牵动多面,很有谋略。
另外,麦安宇还是觉得如果真是苏江北所为,这件事绝非他一个人能做到,必定有内应,钱能买到一切,什么都有可能。
“活该倒霉,害人必害己。”
爱屋及乌,恨之则切,柳亚东坑了苏江北,夏澜与柳亚东那点友情自然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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