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情,夏澜不太相信是苏江北所为,因为技术上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毕竟苏江北关在看守所里,怎么可能进行远程操控呢?
夏澜恨恨地说了一句,又问麦安宇:“你与博远有业务关系吗?
麦安宇摇头:“我这边没有,盛裕集团有一点,但不多。”
夏澜不解地问:“麦伯伯相信柳亚东的能力?”
麦安宇无奈地笑道:“看一个企业的发展,关键要看企业掌舵人的能力与水平,柳亚东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我曾建议我父亲撤出资金,但你也知道生意里夹杂的东西太多,有时候明知不可为,却不能不为,这就是国内的营商环境。”
夏澜感慨地说道“是啊,这就是咱们的生意经,永远和书本里的经济学有着无法说明的偏差,就像经济学里也从没写过谈业务必须要喝酒”
麦安宇笑了起来:“是呀,我也没在哪本书里见过!”
夏澜跟着笑了笑,又收起笑容,像是跟麦安宇诉苦,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出事以来,我一直没去看江北,他好像不太高兴,也怨我太忙了,忽视了他的感受。”
麦安宇安慰道:“应该不会吧,我觉得苏江北不是小气的男人,会体谅你的,回去和他好好聊一聊,感情的事我不太懂,就是觉得以心换心应该是最好的融合剂。”
夏澜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好啦,别想那么多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要先对付完今晚的酒宴,毕竟这是咱们的工作啊,走吧,回去继续工作!”
“哈哈好吧!”
说话间,两人重新融入热烈的酒宴中。
重庆,嘉陵江边。
因为两小时前下过一场小雨,嘉陵江上的夜风更加阴冷起来,这样的夜晚没人愿意到江边吹风,就算有这种兴致的人也要穿上羽绒服,否则几分钟就会冷到骨头。
若在平时,柳亚东在这个时间段,或是待在高级会所吃喝玩乐,或是在酒吧激情放纵,反正绝不会跑到江边吹冷风。
今晚却是例外。
此时,他正紧裹着大衣走在江畔的沙砾上。
“老夏,你说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亚东,真的查不到吗?”
夏德胜紧了紧衣领,皱眉望了一眼灯光流转的江桥,接过柳亚东递来的烟,点燃后继续问:“你上次说,那笔钱的转出很可能与苏江北有关,有证据吗?”
柳亚东猛吸了一口烟,不耐烦地说道:“要是有证据,我早就扒了他的皮,还能让他走出看守所?现在的问题不是那几个亿,如果你不赶紧投钱过来,咱们的资金链就断了,十几亿甚至几十个亿的窟窿怎么补?”
眼下,表面问题是博远基金投资亏损以及莫名被盗走了五个亿,但就像柳亚东自己说的那样,问题的严重性远不仅于此。
由于母公司博远投资擅自挪用基金公司的款项无法及时回转,面对几家大客户的提前赎回,博远基金已经无法正常兑付赎回款,如果再拖下去,会有更多客户提出赎回,麻烦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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