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苏江北在酒吧里替麦朵打架,赵旭东本想出手帮忙,被宁红制止,主要是怕出人命毁了苏江北。
后来,被打的一方想报复。
宁红找其他袍哥说情,同时又让赵旭东去找到被打的那人谈条件,赵旭东什么条件都没谈,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将锯断枪管的猎枪顶在那人的脑袋上,等到对方说算了,他才转身离开。
宁红说过这些事情,也说把和赵旭东是这辈子的姐弟,所以苏江北挺敬重他。
“东叔,您歇着,别管我俩。”
“那行,我再去睡会,有事儿喊我。”
“行,您去睡吧,这烟给您,才买的。”
苏江北将一个大手提袋递给赵旭东,里面有十条烟,挺贵的烟。
赵旭东笑着接过手提袋:“上次还没抽完呢,我姐不让多抽,说我非死在你小子手里,以后别再买了。”
酒吧里再次安静下来。
李忆平从进酒吧就一句话没说,他猜出苏江北为什么找他,因为昨晚萧楠跟他大吵了一架,另外他有点怕赵旭东,觉得赵旭东的眼神太凶,太狠,太毒。
“你是不是没完了?说不听是不是?”
苏江北跟李忆平是兄弟,既然是兄弟,说话就没有必要转弯抹角。
“不是”
“不是什么?跟我还想撒谎?”
李忆平刚想分辨,苏江北打断了他的话。
“李忆平,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是国银集团的副总,是沈重山的心腹,有钱了,有了小权利,有了狗屁身份,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能让你走到今天,我也能让你回到从前,回到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码农。”
因为是兄弟,苏江北说得直白,语气也挺重。
若在平时,他不会这样跟李忆平说话,就算说也是两人嬉闹间的玩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郑重中甚至都带了轻视与刻薄。
或许真的因为是生气。
又或许,大家都在变,只是没有察觉而已。
李忆平先是一怔,随后点了点头,冷笑:“我信,你有本事,你是沈渝的男人,是沈重山的女婿,我这个所谓的心腹副总在你的面前,狗屁不是,你一张嘴,我就会像条狗一样被踹出国银集团,别说码农了,恐怕在这个地头上,连要饭都没人敢施舍。”
说着,他从手包里拿出一盒烟,点了一根,随手把打火机扔在桌面上:“江北,我一直把你当做过命的兄弟,也知道你是好心,是为我好,为小楠好,是为了我的家,可即便是这样,你也没有资格来干涉我的事,你可以威胁我,但不能看不起我,除非你觉得我已经不配当你的兄弟。”
苏江北望了一眼烟盒,没有去拿,而是拿起打火机闪了几下火苗,又扔回桌上:“是,我刚才的态度不好,主要是因为看见萧楠哭了,我、你、夏澜、萧楠,我们四个人从大学就开始认识,我跟夏澜,你跟萧楠,然后”
话语停顿,苏江北苦笑地又拿起打火机,望着点亮火苗:“我一直都羡慕你和萧楠,简单时有爱,相互理解,相互包容,而我呢,什么都没有,渐渐好了,你俩的爱更浓了,那个家都让我妒忌想揍你”
“哈哈咳咳”
听到这话,李忆平刚笑了一声,被嘴里的烟呛得一阵急咳,语拍着胸脯说道:“我早就知道,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话虽这样说,两人间的气氛倒是缓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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