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坐到萧楠的身边,紧搂住她,也给出了一个答案。
这是夏澜渴望的婚姻,也是她的羡慕,因为这样的婚姻就发生在萧楠的身上,发生于今晚之前。
两人这样说,其实也是在劝,不是说不能离婚,只是想让萧楠多考虑一下,至少不能在这种状态下做出决定。
萧楠流着泪点头:“是啊,这就是最好的婚姻,我也一直拥有最好的婚姻,我们熬过最难的日子,守到云开见月明,多么不容易啊,可他却忘了什么是婚姻,删除了婚姻里最重要的两个字,忠诚,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渝坐在萧楠的身前,她跟夏澜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说是李忆平一时的把持不住,倒是可以原谅,毕竟男人有时候会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可情况并非如此,孩子都有了,那还要怎么把持不住?
在沈渝的眼里,此刻的萧楠,像极了当年的母亲。
她心疼萧楠,也随之憎恨李忆平。
“楠楠,不管为什么,我都饶不了他,一定替你出气。”
说着,沈渝从夏澜的手里拿过酒瓶子,咕嘟嘟地喝了一大口,夏澜也生气,也恨,同样也拿过喝了一口,并且随手递给了萧楠。
在悲伤,生气与恨的情绪下,三个女人竟喝个乱醉。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
麦明森从未想过要做官,因为他觉得做官的风险远大于经商,毕竟那个池子不仅深,还黑,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从商则不然,可以小心经营,赚点改善生活品质的钱,也可以傍官发大财,只要眼光对路,做好必要的防火墙,就算傍的官倒了,也能全身而退。
何谓防火墙呢?
在麦明森的处事法则里,防火墙分为两个方面,一是资产的合法性,不能与靠山有直接关联,以免靠山出事被牵扯进去。
再则,就是狡兔三窟。
总有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时候。
只要多几个能靠得上的人,就能有效规避许多麻烦。
因此,除了成都与省里的关系,麦明森还在北京拉了一根线,那根线恰好与负责环保的部委有联系,对生态环境督察工作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麦明森求的不是撤销环境督察,他也没有那个能量。
他所求的是时间差,只要督察组的第一轮督察地点不在玉米产区,推迟深加工企业停收所造成的恐慌,就能给他留出反击的时间,反败为胜,彻底打爆空方的仓位。
有时候,资本交易市场挺像墙头草,里面也确实有墙头草。
见风顺风,见雨跟雨,而且还有放大效应。
当麦明森的关系起到作用时,市场上风向有些改变。
并非是空头完全失势,只是掺杂其中的墙头草暂时由空翻多,打算反向获利,这一举动让以麦明森为主的多头不仅得到喘息,还明显有了反击的基础和力量。
“夏澜,是我,现在情况有变,你怎么想?”
以往,沈重山不会问夏澜,而是会把苏江北直接喊到办公室,边喝茶边讨论,可得知苏江北的真实身份后,他不再这样做,也不见苏江北,并且对苏江北保持极高的警惕。
“伯伯,我不在成都,我和小渝在长沙呢。”
“哦?你俩去长沙有事啊?”
沈重山挺奇怪,自从女儿和苏江北在一起后,跟夏澜的关系虽不能说疏远,但也不像从前那么亲密,而且好久都没听说两人结伴出游。
“没事,就是过来陪一个朋友,今天晚一点会回重庆。”
“哦,原来是这样。”
“沈伯伯,我已经让苏江北打听过,应该是麦明森走了关系,导致督察地点有所变动,我跟苏江北商量了,我们这边会暂时减少开仓,给多头一点空间,主要是想让市场稍微消化一下新闻效应,然后再砸下去,您说呢?”
“那好吧,就这么定了。”
夏澜的话让沈重山略有不满。
一则因为苏江北的参与,想彻底隔绝,却又隔绝不开。
这一点倒也无奈。
毕竟苏江北能跟陆承伟搭上线,能得到最新消息。
再则,沈重山不满夏澜跟苏江北走得太近。
当下,沈重山对苏江北的态度确实挺纠结。
怕苏江北的报复,怕他伤害到女儿,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收拾苏江北,这样也就会把苏江北还给夏澜,两个人自然会走得更近。
关键是真要收拾苏江北,仅凭可能性,女儿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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