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夏澜,这份材料出自苏江北之手,是他收集的证据,被我们截下来了。”
“她会信吗?”
“会,一定会相信,因为她清楚,她父亲就在苏江北的报复名单里,如此一来,你觉得她还会跟苏江北一条心吗?”
类似这样的手段,麦明森很早就用过,效果奇佳。
女人嘛,天性多疑,而且一旦狠起来,绝不亚于男人。
“哦,那好吧。”
麦安宇望着父亲点了点头,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少有的茫然。
他从不否认商业竞争需要足智多谋,需要有决断力,也需要一些冷酷无情。
但过于卑鄙的手段,麦安宇还是极少会用,他始终觉得那样的做事风格不符合自己的个性,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苏江北一直在伺机复仇,用尽心思,这不假。
可他的复仇手段几乎都摆在明面上,也几乎都在商业竞争的范畴之内。
反正到目前为之,还没有发现他卑鄙无耻过。
就像这次玉米期货的多空对抗,他是在利用沈重山对付麦家,消耗两家的实力,也在利用信息差全力压制麦家做多,企图打垮麦家,但这些手段本就正常,也属于资本市场里惯用的手段,无可厚非。
相较之下。
父亲的做法算是什么呢?
作为川渝地区商界的领军人物,父亲怎么能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晚辈呢?
麦安宇有些想不通,也无法给出评价,因此才会心生茫然。
不过,不管想通与否,麦安宇明白父亲之所以会这样做,都是为了盛裕集团,为了麦家,即便这种做法令他觉得很不舒服,也要去做,这是他的责任。
夜色中,麦家父子在家中的书房里密谈对策。
与此同时,重庆渝州宾馆的一间豪华套房内,也有人在商谈有关信融投资的事情。
“老沈,这件事情被人捅到上边了,调查组已经进川,至于是谁捅的,不难猜测,是要整你,但目标还是我。”
豪华套房的客厅内,柳昌儒坐在宽厚的单人沙发里,右手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敲了几下,缓缓地继续道:“我找他们谈过,不太好办,今晚你也看到了,都是漂亮话。”
沈重山点了点头,将坐在沙发上身子略微前倾,回道:“老哥,这个你放心,我会在短时间内把那个窟窿补齐,就算找到我,我也会把所有事情揽下来,绝不给你添麻烦。”
“你说错了,有些麻烦可以撇清,有些已经撇不清了。”
柳昌儒摆了摆手,转身点了一根烟:“这次调查组进川,不单单是为了信融投资的事情,还包括亚东的万聚金融,市局之前曾报上来一个消息,说有人在网上公开了万聚金融的资金数据,我看了,当时真是吓了一跳,亚东这孩子比你家沈颜还能胡闹,总之都没有小渝的本事,我羡慕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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