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黑大的事儿我心里有数了,你跟我回趟城里,找一个人。”
“昂,好,我知道了。”冯莽笑的猥琐,挤眉弄眼的,眼神止不住的往下三路走。
“……不是情人,总之去了你就知道了。”
“是是是,不是情人,哎呀呀,大人长的高大威武,浪荡些也是应该的……”
“啪!”薛龄随手一个巴掌,打的冯莽一个趔趄差点从山坡坡上直直摔出去。
薛龄一把揪住脖领子,又给人捞回来了,皮笑肉不笑的威胁:“冯莽啊,保不齐这附近还有妖兽出没,你这么聒噪,把你丢出去投石问路可好?”
冯莽收回刚嚯开的嘴皮子,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
“亏了你混的是街头巷尾,要是混个媒人牙行,你这一张嘴能得坏多少姻缘?我有看上的人了,你管住你的嘴。”
冯莽还想多嘴,看了薛龄脸色,又看了看陡峭的地势,乖觉收回了好奇心。
刚才是在山顶,现在在山坡,要是再被推一巴掌,捞不回来,他跌下去,直接就粉身碎骨了。
北城门水位下降不少,淌过一片污浊淤泥,爬上墙头。
徐伏虎认路是个好手,在千疮百孔、残垣断壁的青阳县城里,淌过污水,很快就找到了衙门。
按照福叔说的,薛龄很快找到了后衙的大桂树。
树冠已经淹了小半,幸好现在洪劳已经退去。
桂树长的慢,但这颗算是远近闻名的百年老树了,开起花来,香飘数里,生的枝繁叶茂,树冠庞大,要藏个人还真不容易被人发现。
只是,薛龄不会爬树。
上辈子,他能见到的树,要么是修剪整齐,长的笔直,要么是荒郊野岭的树,上面不是蛇虫鼠蚁,就是夜枭麻雀的窝。
要么不好爬,要么好爬的,他不敢爬。
“我要找的人就在上面,你们谁会爬树?”
但愿疯瘫子没被水淹了。
冯莽有些意外,没想到薛龄居然不会爬树。
“我来!”他手脚灵活,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树,‘扑簌簌’掉下许多青叶。
徐伏虎闷闷的,有些不满,这冯莽太能说了,他也会爬树的。
“大人,不见有人啊……哎呦,我让蛇咬了!不对,蛇怎么这么大的牙?我打!”
“冯莽!住手!他就是我要找的人。”薛龄及时喊停。
好一折腾,才把人从树上弄下来。
薛龄趁着他们在忙活,悄悄在后堂的花鸟缸石头下扣出了块石头,扣开里面有几张银票,还有几锭银元宝。
只是,地上无处落脚。
徐伏虎已经准备好,直接把人背到了自己背上,他嘴笨了些,手快还不行吗?
冯莽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手心手背满是咬痕,“耶,那么大个人呢?我刚从树上搬下来的……”他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见。
徐伏虎默默偏过头,避开了冯莽的视线。
薛龄粗略检查了一番,疯瘫子身上的伤口虽然被雨水冲的伤口泛白,但除了饿的有些虚脱之外,小命还是在的。
“行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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